好了。”
“王翦,给刘将军倒杯茶。一路上山也口渴了。”
王翦随后便倒了杯茶递给刘瘟,刘瘟接过来端到嘴边一仰脖,连杯子上面漂的几片茶叶都全给吞进了肚子里。
“帝沙确实偏远小国,起初王爷接到圣旨还在纳闷皇帝怎么会出了这样一招无理手。府上谋士思前想后,帝沙国灭于我启元有何好处,还是王爷善于揣摩圣心,说皇帝此举意在江湖宗门。”
“帝沙号称佛国,皇帝出兵灭佛势必会打击佛宗对世俗的影响,只是恐怕出兵帝沙只是个开头,看到了后招才能知道皇帝到底在图谋什么。”
“小爷此言极是,王爷也是这个意思。”
“父皇书信上讲出兵帝沙的十万广陵军全是从你麾下调遣?”
“正是如此。刘瘟手下的那些兵崽子们安生日子过惯了,属下便想让他们出去沾沾血,别丢了身上的戾气,谁知道帝沙的那班秃驴一个个都是软柿子,除了国主木方想还算是个男人。”
“哦对了,因为皇帝有令在先,所以咱们对帝沙还算客气,不过木氏王族大都战死,木方想的儿子下落不明。”
刘瘟想起了这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思量一下还是说给李吉听。
“知道了。”
“太安城那边最近动静也不少。”
刘瘟最后说起了太安城的事情,那座金碧辉煌的城恐怕才是李琦父子最为关心的地方。
“在首辅王明阳跟兵部尚书的支持下,在邢部之后新设了辑武司,直属于中书省,出任司承的是钦天监苏世玉的弟子,宋知命。”
“辑武司宋知命?”
李吉在心里慢慢重复了几遍,仔细揣摩着这六个字有何深意。
“从太安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辑武司主管天下兵甲,山门宗派,武榜编修排名。新设辑武司现在初看应该是太安城想要涉足江湖事物。”
“历代以来都有入都城弓下弦剑归鞘的规矩,天子脚下重视治安,这是理所应当,假若刀兵管制推广天下,中央对地方的管控无疑会增强数倍,若是还有后手,那才真是绝户计。”
“绝了自家江湖,太安城里的那位真无愧于启元雄主。”
刘瘟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李吉听在耳中对刘瘟的这句讥讽也不在意。尽管太安城里高坐龙椅的那位是自己的亲皇叔,可皇家无情,此话绝不是说着玩玩。
“既然他要威慑江湖,咱们自然要走一条容易的路子,得道者多助。父皇让我来武当求学也是有这个意思。”
“王爷一向深谋远虑,岂是我等能够赶得上的。”
刘瘟又结结实实拍了一记马屁。
李吉也不揭穿,只是笑笑。
“行了,说完就去忙你的,注意你手下人别惹是生非,掌教刚回来后天就是门试,我可不想留下个纨绔的坏名声。”
“小爷放心,那帮崽子谁敢乱来看我不活剥了他。”
跟李吉告了辞,刘瘟又是一路小跑,头也没回的就到了山下。
“走了!咱们还有的忙,可不能耽误!”
山下一对人马早就休整妥当,当真按着李吉的要求悄然离开,连路边的野草都没有踩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