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应该攻击了!”
没办法,军队令行禁止,没有军令,钟鼓不鸣,士兵就不能擅自发动攻击。而仲叔牙显然在浪费应龙给卫军创造的大好局面。仲叔牙这才惊醒过来,猛然举起手中长剑,下令:“全军冲锋!弓弩兵紧跟其上!”
这是准备要拼命了,一般来说,弓弩兵作战,很少会加入冲锋的队列之中。因为弓弩加上羽箭重量不轻,没有那个诸侯会像是魏国那样训练全能的重步兵,弓弩,搏杀,盾牌,什么都备上一份,而且没有高强度的训练,士卒也无法承担如此大的战场消耗。
卫军钟鼓大作,呼喊震天。
这一刻,赵军反而冷静下来,这是精锐的特点,士兵经验很足,知道在战场上慌乱会死的更快。但是这种冷静却很快就变成了溃败。
城头上的应龙可不敢给赵军可以冷静应对的机会。甚至连赵军想要退守城内的机会都不给。
两百刀营将士,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城头上的赵军悉数绞杀,很快城头被清理干净之后,应龙命令一半的士卒拿起城头的弓箭,射想了背对他们的赵军。刀营的士卒对于弓箭也非常娴熟,游侠并不是各个都是穷人。很多都是装备党,弓箭,战马,武器一样都不缺。刀营的士卒准头也好。而且根本就不用准头,因为结阵后的军队,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一射一个准。
眼瞅着两军冲击在一起,应龙下令:“角融,带着你的人马冲杀入阵。迎接大军入城。”
角融正觉得无趣,他根本就不会射箭。但是很喜欢拿着城头上遗落的长戟,当成标枪一样用力甩向赵军军阵之中,那种人如同蛤蟆被钉死在地上的场面,让他大呼过瘾。这家伙的是非观很让人担忧。当然在战场,这是良好的表现,需要褒奖。不过很开,角融就发现城头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扔的长戟了。军中的制式弓弩对他来说都太轻了。城头上的床弩,怕误伤人,也没有人去用。再说了,床弩需要很多人配合。刀营在这方面就比较欠缺了。听到可以率领士卒冲杀,顿时从地上捡起两面大盾,一手一个,嚣张地跳下城头,大吼道:“跟某杀光赵狗!”
应龙嘴角抽搐着,他发现角融在自己跟前作战,他总是有种担惊受怕的心颤,仿佛时不时就会给自己一点刺激过头的直面感觉。
虽然角融从城头上跳下去,很带感,效果也好的出奇。
可问题是这家伙要是跳下去之后,起不来呢?
这不是坑人吗?
守住城门的应龙也不敢懈怠,他要担心城内的赵军增援,还要担心被夹击的赵军冲破角融的部下,退入城内。一旦让赵军有了喘息的机会,对于仲叔牙和应龙来说,都是一桩无比棘手的麻烦事。别以为赵军主将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旦赵军退守之后,城内虽然赵军不多,但是还有几千民夫。
万一让赵军将民夫组织起来,就算是仲叔牙有必胜的决心,想要破城也将是千难万难。
扶着城头,应龙面色如铁,看着城下的赵军一次次的被冲散,仿佛被驱赶的鱼群落入了渔夫的陷阱之中,被绞杀在无穷尽的攻击之中。而角融带着部下,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了凝固的油脂之中,刚刚一接触刺啦一声,就化开了,将赵军好不容易顶住的防线撕碎。
应龙的心头已经有了底,大局已定,如今应该是粮仓方向的进攻。
迟迟没有看到烟起,这让他有点担心。
“兄长,我军入城了。”
留下兄弟接应友军,其他人跟着某去粮仓。丢下这么一句话,应龙带队朝着粮仓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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