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傻傻站在面前,愣了一下,随后对纪邝嘱咐道:“给兄弟们准备食物和热汤。”
热汤是洗脚水,也只有边子白会有这个要求。冬日里赶路的后遗症很多,主要是寒冷造成的各种不适,但是用热水烫过脚之后,那个叫舒坦,仿佛身体所承受的一切考验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样。纪邝作陪之下,毛單也得到了这一路上最惬意的一餐。
一边有话没话的询问平邑的情况,他很惊讶将主竟然将平邑这么重要的一座城邑留给了公孙鞅驻守。谁然他不敢在外人面前说公孙鞅的坏话,可是毛單深知,公孙鞅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就看他在城头上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公孙鞅胆小且不说,似乎对于训练和作战都没有章法。军法司马的作用更多的是震慑上军之中的军将,真要说带兵打仗,这一点每人会相信他。
骑军离开平邑比较早,之前跟着苟变就在赵军的补给线上伏击赵军的粮道。自然不清楚如今的平邑是什么情况。纪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见毛單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只能委婉的说道:“公孙司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白天担心被赵军发现,一般我们晚上行动。”
“劫营?”
毛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公孙鞅一副欺软怕硬的样子,恐怕做不出来这等大事吧?
在说了,平邑附近有赵军的营地可以让上军去劫杀吗?
陶丘?
这个城邑比较远,一两天的路程,也不现实。再说了,平邑的守军正规军人数就几百人,加上民夫和青壮倒是不少,而且青壮一直在接受训练。可是这样的人马是无法在夜里参与需要精锐军队才有希望成功的劫营。
纪邝忙摆手道:“怎么可能?是挖工事。”
“等等,你说你们半夜里跑出城去挖工事,还是公孙司马的命令。可是某……”毛單想了很久,却没有发现平邑附近有明显被构建的工事的痕迹。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天色昏暗没有看清楚?不太自信道:“可是纪旅帅,我可没有看到平邑附近的工事啊!难道,某错过了什么?”
“没有,没有。”纪邝有点不好意思道:“一般人真看不到这些工事,因为公孙司马担心骑兵的突袭,所以命令我等在夜里在城外挖陷马坑……”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毛單的脸色有点黑,陷马坑?
这玩意也是边子白来了上军之后才带来的先进技术,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骑兵。一般来说,这种坑对步兵和战车的效果不大,只针对战马,而且还是高速冲刺的战马,才会在陷马坑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主要是因为,这种陷阱受到战场的限制太多了。
军阵之中,可以用,但是不能用在正面,只能用在侧翼,防止敌人的骑兵从侧翼撕开防线,但是因为卫军没有野战的打算(就算是灭国,也休想把爷们从安全的城邑骗出去),而攻城之战?恐怕也用不到,一来攻城战用骑兵等于是送人头。单独一个人或许被弓射到的概率小一点,但是加上一匹马呢?这简直就是活靶子。
可以说,边子白想到了陷马坑之后,很憋屈的发现,没有用武之地。
没想到他没有用,但是让公孙鞅却先用上了。
只不过公孙鞅的目的是……他呆在平邑城内,要是晚上不干点啥,根本就睡不着。
说起来这种心情也能理解,公孙鞅招谁惹谁了,就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倒霉的城守。他要是不努力,不干点啥,万一城邑丢失了,岂不是他的罪过?
要是他努力了,行动了,最后结果不好……那是非战之罪。
可是平邑的人手干大工程严重不足,还不能全部撒出去了,只能出去一小部分偷偷干,于是挖陷马坑成了最经济实惠的防御工事,反正赵军有战马,能祸害一个算一个。
为了解释平邑城内的军民挖坑备战的效果,纪邝还举了一个例子:“前天,赵国的骑兵斥候就在距离城邑三里损失了三匹战马,就是司马带领我等的战果。”
毛單可不管公孙鞅领导的陷阱战术战果如何,他第一个想到了自己,万一自己带着弟兄们一不小心踏上了……
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突然一把抓住纪邝的手问:“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带着兄弟们被陷马坑给害了,算谁的过错?”
“哈!”
纪邝终于看清了对方铁青的面色,似乎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同时有种被队友坑了之后没地方说理的憋屈。不过,纪邝也是个实在人,很体贴的告诉毛單:“这不没撞上吗?不得不说毛兄的运气很不错,你们骑兵来的路上某记得昨晚上就有兄弟在那片挖坑,你看,一个都没有陷入陷阱之中……多半是那帮小子偷懒了。”
毛單根本就不想搭理对方,可是他想到了更紧迫的事,万一骑兵主将王镛不知道实情,带着大队人马……饭也不吃了,直接问如何避免陷阱区域。纪邝翻着白眼想了一阵,说出了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让毛單心中生出恨不得一拳打死对方的念头:“一开始也没有合计过,光想着出城去挖陷马坑,东一片西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