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在魏国寄人篱下十多年的‘老赖’,临走的时候,魏侯不得不一再增加对赢师隰的支持,光他回国的军队就给了将近一万。当然这支魏军在赢师隰获取秦国政权之后,就回到了魏国。但不要忘记,赢师隰和公子虔都对赖在别人的家里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就见他大手一挥道:“这不重要,我们不走。”
相比他大哥,嬴渠梁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有点薄的,至少知道一些荣辱。主人明着都不欢迎了,继续住下去,恐怕会很尴尬,小声问道:“这好吗?”
公子虔撇撇嘴道:“怎么就不好了?反正我们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后宅也不去,主人就算是再不乐意,最多躲着他罢了。难道他一个贵族还会拿着剑赶我们走不成?”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嬴渠梁:“对了二弟,你在这府邸里也住了不少日子了,说说这个边子白身边你和谁熟,拿点小玩意贿赂些个,就过去了。”
说起这个,嬴渠梁有点抹不开脸,他回忆过去,记忆中仿佛都是耻辱,他最熟悉边子白身边的人是孟轲——经常一块玩。其次是孙伯灵,经常询问问题。天晓得,边子白哪里找来的熊孩子,一个比一个夸张。
孟轲看似天天闹腾的鸡飞狗跳的样子,有种不学无术的迹象。可这家伙学功课实在太快了,嬴渠梁甚至暗暗心惊不已,幸亏自己没傻到家和孟轲一起读书。要不然,一开始肯定是嬴渠梁见多识广,可要说一年后,甚至有可能半年后,谁的学识更高就难说了。
至于孙伯灵?
嬴渠梁就更无语了,孟轲虽然聪明,但是玩性很大。花在用功读书上的时间有限,可是孙伯灵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不仅聪明,还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研究学问上。学神级别的人,还头悬梁,锥刺股,这是把学渣们活活要逼上绝路的狠人啊!
以至于,嬴渠梁原本想着自己乘着这段时间,多请教一下边子白,拉紧彼此的关系。可是,很倒霉的是,他搜肠刮肚想出来的问题,仅仅能够小概率为难住孟轲的程度,到孙伯灵这里,就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时间长了之后,让嬴渠梁的自信很受挫。
他竟然连一个小孩都比不上,毕竟他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而孙伯灵呢?梳着总角的小屁孩而已,可实际上,他们的年龄也就差个五六岁,代沟是有,但不会那么明显。
公子虔对亲弟弟的表现不太满意,自从来了卫国之后,这家伙似乎话都少了很多。总感觉有种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但是他不气馁,其实是自信心再一次膨胀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决定说出来让嬴渠梁吃惊一番:“二弟,既然边子白……知道《吴子兵法》,我们可以用计谋套出来,然后记录下来,这样不就容易了吗?甚至不用花钱,你看多简单的事啊!”
说完,公子虔摊开双手,似乎事情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别说嬴渠梁了,就连景监都目瞪口呆地被公子虔的异想天开给吓住了。
他很有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想要掰开公子虔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可笑的自信?
还一定认为边子白会中计。公子虔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除了武力值和公子虔相差太多,其他方面……似乎生育能力也是公子虔强大,毕竟养了一堆儿女的男人要说他不强大,这是自欺欺人。
可要是比拼智商?
景监很纠结,他也想站在公子虔的一边,摇旗呐喊,助长气势。可对于可以一目了然的结局,他真的很不想看到大公子最后被打击的不成人形,惨兮兮的样子。
“二公子,苟变来了。”
说话的是嬴渠梁贴身的武士,虽然是客居,但嬴渠梁对边子白是真的上心。他连边子白身边的白圭,苟变,这些人的行动规律都要掌握。目的就是一个,近观察边子白的弱点。
“苟变是谁?”公子虔简直化身成为好奇宝宝,什么事情都要问一句。
作为秦公赢师隰的几个儿子之中,唯一一个见过大世面的儿子,他有种和世界脱节了的紧迫感。
景监解释道:“边先生的一个记名弟子,是卫国上军司马,中大夫,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吧?”
“弟子,还是记名的?”公子虔呵呵笑出声来,心中对边子白鄙视不已,这家伙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招摇撞骗了,还收弟子?
公子虔问:“这人有什么名气?”
景监有点尴尬,苟变的名声不好听,主要是这家伙太倒霉,被卫公姬颓给坑地不轻,但真要说这人不学无术,绝对不可能。毕竟他的老师子蒙也不是无名小卒,细心教导十几年的弟子,养儿子都不见得有这么上心过,苟变自然没有泯灭众人的道理。只不过人们关注的侧重面有点不同,放在苟变身上就更是如此。
因为贪吃纳税者的鸡蛋,而被免除官职,仅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名扬天下了。可谁都知道姬颓当时对苟变如此重罚的目的难道不是他的老师子蒙是前卫公的执政吗?
在景监的解释之下,公子虔忽略了苟变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