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顶尖名士,享誉中原的超级隐士,列御寇还是上当受骗了,这让他的内心很不好受。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最起码的真诚?
难道当国君就能随便骗人玩吗?
当国君了不起啊!
好吧,确实了不起。
可他能够坦然面对欺骗他的卫公,但是却难以接受在女婿面前被看轻了,老脸顿时一红,问:“可是为什么我今日入宫诊断卫公的病情之后,你就将我要用的一味药用掉了,是巧合吗?”
“岳丈,这确实是巧合。主要是路缦发现这段日子面色不好,暗自忧伤不已,小婿也是尽一份心意而已。”话是怎么说,可心底的话,边子白可不敢对列御寇说清楚。毕竟,万一要是路缦不高兴了,这不是闹地家宅不宁吗?
边子白嘴角一咧,心说:这话应该您老去问您那个宝贝女儿啊!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因该是一个女人。
当然不是列御寇,这老头子表面上非常受人尊敬,但是在边子白家中存在感很低。注定不会长期生活在一起的长辈,虽然受到最为精细的照料,但总感觉有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列御寇是隐士,也是名士。所有人都希望获得他的夸奖和赞赏,尤其是府邸的奴仆们……
可是列御寇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对于奴仆们来说,列御寇不给他们发例钱。其实就是贵族给奴隶和仆人的一种财富施舍。有多有少,仆人会多一些,一般会在签订雇佣契约之前就定下来,就确定每月,或者一年的收入,或者干脆卖出去自己几年的自由,然后获得一笔一次性的补偿。这笔钱或许能够解决一个家庭的困难。
但是奴隶需要看主人心情,毕竟奴隶的价格要比奴仆贵得多,而且是完全没有自由的身份进入主人的家中,承担最为繁重的工作。甚至奴隶生下的奴隶,其身份也只能是奴隶。这需要主人,或者府邸的管事家臣在购买奴隶的时候有一项专门的技能,鉴定奴隶是否健康,能否生育。比如说,男奴隶鸡鸡是否完整,女奴隶是否有过生育方面的损伤。
当然,技术性的奴隶这方面会被放宽。
如果是艺术类型的奴隶,不如说俳优,舞女,不仅价格会虚高,而且其他要求也会降低,反而在相貌和其他才艺方面会有更高的要求。
事实上,奴隶市场被成为是世界上最为肮脏的地方,是有原因的。因为所有奴隶才买卖过程之中,不管男女,都需要让有意购买的买家进行最彻底的检查,这是不能穿衣服的检查。就像是古罗马的执政官马库斯说过一句话:繁殖也是奴隶的一大重要价值之一。对于这一点认识,东西方文化之中没有多少差异,反而很默契的认同了这种增加财富的方式。
上古时期的奴隶贸易,很多就是如此。贵族,有贵族的骄傲,他们生来都不允许向任何人低头,除非是神灵。
反倒是殖民时代的黑奴贸易,由于购买奴隶的主体基本上都是没有显赫身份和家世,甚至不少还是底层百姓,他们购买的奴隶用来劳作是一方面。但是在繁殖方面,会更加挑战人类道德的底线。就像是美国小说《根》(阿历克斯·哈利著,内容为其家族受难史)的故事一样,美国南方小农场主甚至会和年轻漂亮的黑人女奴发生关系,然后将生出来的孩子养大,继续当成奴隶使用,缺钱的时候,甚至还会将其当成奴隶卖掉……而实际上,他们的关系是父子,或者是父女。
对于奴仆这些底层的阶级来说,列御寇太高高在上了,他就像是神灵一样,对他们来说非常遥远。
最欢迎列御寇的阶层,恐怕就只能是家臣了。
但是边子白的身边,几乎没有几个家臣,白圭和赵武算是的话,也就两个。
真正能够称得上是主人的,也就是边子白和路缦,如果糜子也算是的话,她只能算是半个。可问题就是出在了糜子的身上。
倒不是糜子美貌动人,将边子白迷地五迷三道的,搞得后宅不宁。主要是路缦嫉妒了,她嫉妒的方向不是边子白和糜子有了夫妻之实,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种娇嫩的水灵肌肤,散发着让她感觉到刺眼的光泽,给路缦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路缦的担心不在糜子是属于这个时代被普遍认可的美女类型,而不是像她这样,属于非典型。
毕竟,路缦也不是什么傻子,她能够感受到边子白看她那种充满了占有念头的眼神,这种眼神和酒肆里哪些粗鄙的游侠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边子白是一个白净,甚至还能时不时装一把翩翩君子的美少年。而酒肆里的游侠……一个个如同抠脚大汉似的模样,着实让她倒胃口。
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但是又开始对自己的年纪没有了信心。
糜子的出现就像是一面镜子,十六七岁的少女,又有过男人的滋润,那肌肤如同剥掉了蛋壳的煮鸡蛋,就算是在暗处,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而她……
陷入无限惶恐之中的路缦开始对化妆术痴迷起来,这让边子白很担心,因为这个时代的矿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