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齐国国相,田方。
边子白对辛贲的热络,顿时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站在边上咳嗽了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这才引起了边子白的注意,扭头看去,边子白疑惑道:“这位兄台。”
“什么狗东西,竟然敢和孤称兄道弟?”公子缓很不耐烦,心中嘀咕着。
公子缓脸上满脸都是不高兴,他能高兴的出来才怪呢?出兵中山的将领是他的心腹,如今被拦在赵国之外,进退不得。他父亲不得不告诫公子缓必须尽快打下中山,恐怕迟则生变。同时,魏击还让他出门迎接卫国的官员。
原本以为怎么着也该是子思,子南靳这样的卫国卿大夫,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两个小人物。边子白,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家伙,听说是靠着幸进才进入了卫国的官场,风评很不好;另外一个是南卓,这家伙倒是认识,关键是这是老大的人,算是他的敌对阵营。
这一刻,公子缓的态度顿时恶劣了起来。
很看不顺眼的前提下,冷哼了一声,道:“这人啊!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动不动就攀附交情,免得自取屈辱。”
边子白脸上带着笑意,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公子闹翻,反正眼下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地时候,他可不会犯傻:“笑道,这位恐怕是公子缓吧?”
“正是。”公子缓傲然道。
辛贲想要张嘴解释一二,却没想到边子白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问:“不知公子到来,还请恕罪。”
给足了面子,公子缓倒是不好发作,冷冷的点了点头。辛贲这才找到机会开口道:“边子白,君上都等着,随我来吧?”
“这还有公子在呢?不会是另有安排吧?”南卓既然已经上了公子罃的贼船,自然不会给公子缓好脸色看,更何况对方似乎是眼神不善:“不会是魏侯让公子接待我等一行吧?”
公子缓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愣住了。他倒是想代表魏侯,做梦都想。可问题是,他老爹不让啊!魏击还在纠结于公子罃和公子缓之间的取舍,一时间难以决断。并没有将公子缓认定为继承人的意思。从情感上来说,魏击或许更加喜欢公子缓。但公子罃表现的也很好,尤其是公子罃才是嫡长子,废长立幼,非仁君所为。
魏击虽然不是什么儒生,对儒学也没有什么认同感。可问题是他老爹魏文侯,也就是公子缓的爷爷非常喜欢儒学,甚至以儒学门人自居。
魏击当然也知道儒家的一些固执,尤其是在继承人的选择上,更是遵循古礼。
三通鼓声之后,整个军营顿时静了下来。
整座大营仿佛一头沉默的野兽,伺机等待着机会。
时间不能等,魏侯摆明了是要试探一下边子白的斤两,摆出的架势也是非常大,几乎快要赶上了对国君一般的气势出来了。
轰轰……
武卒整齐划一的动作,对于卫国的臣子来说恐怕是绝无所见,第一次见之下,多半会有种魂魄被夺走的空寂。但是……很不幸的是,魏侯遇到的是边子白,他是见过阅兵的人啊!虽说位子太远,距离主席台至少三公里,可并不妨碍他近距离看到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嘹亮的口号,精神饱满的军容,光是战靴践踏长安街的震撼,就足以让人心激荡不已。
魏国……松松垮垮的阅兵,更贴切的说,是演武,可以说有点乏善可陈。
高台上,魏击一脸自傲的目视着麾下的百战雄兵,自豪道:“边大夫,尔以为寡人之军强否?”
“堪称天下强军!”
边子白自然要给魏击面子,可一句天下强军根本就满足不了魏击的虚荣心,他愕然地看向了边子白,发现对方似乎并不太在意。
这让他很恼火,你丫不入戏,我这么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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