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国君召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他长年在卫国,根本就没有机会聆听魏侯的教诲。好吧,作为一个被放逐的小官,辛贲甚至以为他在魏国的仕途已经终止在下大夫的位子上。
等到死后,获得国君的一点封赏之外,别无他求。他甚至连谥号这等荣誉都得不到,悲哀啊!
可魏侯来卫国了,辛贲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眼巴巴的凑近了国君的车队,却迟迟没有听到国君的召唤,这让辛贲很忧心,难道他贪墨的事被发现了?
但是边子白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销售提成啊!
对此,辛贲深信不疑。因为钟离氏的铁器工坊卖出去的熟铁,每一次结算之后,都是铁器工坊给他的分红,他一直拿的很心安的。至于销售到何地,自然是魏国了。
这也是辛贲孤弱寡闻,从来都没有那个官员会将销往自己国家的货物当成销售,这是采购好不好?
至于提成,就更无从说起了,肯定是回扣啊!
魏击的车很大,虽然拉车的马匹数量有点不上不下,但是魏侯对于自己的车架还是非常注重的。尤其是在次于诸侯会盟的聚会上,在座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国君,他这个盟主的车如果不是最奢华的车盖,最宽敞的车厢,最雄壮的战马,这不是丢魏国的脸吗?
“臣等离少梁经年,在外邦交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思少梁之风采,悲切涕零,不能言语。日盼夜盼睹国君霸主之风采,以报效君上之仁爱……”
辛贲一个劲的表忠心,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变了。完全不像魏侯魏击心目中的那个辛贲了,却茫然不知,还在清新脱俗的说着奉承话。
边上的王钟如临大敌的死死顶着辛贲,心中哀叹道;“毕生之敌啊!”
原本性格直不愣邓,容易得罪人的辛贲,没想到在卫国住了几年之后,变成了马屁精,关键是比自己还会拍马屁,这怎么能忍?
魏击虽然听地心花怒放,但他也知道正事要紧,摆手道:“寡人让人去做的事,做了吗?”
做事?
辛贲愣住了,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魏击了,至少六七年没有见过使臣,三四年间,根本就没有国内下达的命令,他要做什么?
辛贲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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