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试着短期茶杯,嗅了嗅,笑道:“如君子之气!” “哈哈,还请大人满饮此杯。” “请!” 放下茶杯之后,端木方开口了:“大人厚爱,家祖确实拜在夫子门下,不过家祖曾经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心思太杂,想着经商出仕,以至于对于夫子之学,学成者不过三四,不如子夏先生的宽广,也不如曾参先生的专研。而方年少,对于经义一道,恐怕还不及家祖的一二。大人学究天人,又有名士传承,恐方仰慕亦不可得也!” “端木兄过谦了,夫子之学《春秋》、《易》、《礼记》、《尚书》,浩瀚其不可徼也。能得一二,已经是经世少见的奇才。端木兄乃儒门嫡传,所传皆是君子之学,羡煞子白。”边子白摆手道,“在下的疑惑很简单,但是非儒门之徒不得解。” “故弄玄虚而已。”南卓冷哼道,他本来就是看热闹来的,可边子白出现之后,却变成了互相吹捧。 南卓有足够的理由生气,他有种鸭子混入鸡群的尴尬,周围都不是自己人,连叫唤的声音都变了。 端木方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太可能承他人的衣钵,儒门的印记恐怕一直要流传下去。否则就是不孝,欺师灭祖。而边子白呢? 天知道他是怎么冒出来的家伙。 反倒是南卓自己很清楚,自己学的是黄老之术,家学一本《道德经》,别以为这本在后世书店里打折的时候五块钱就能买下的书籍。在战国时期,可是了不得的宝贝。通篇,同时也承认了被卫国征辟为官的事实。 公子岐在端木方低头的那一刻,有种难以置信的惊诧,可随后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喜悦的表情。端木方同意征辟,出仕之后官阶肯定不高,毕竟内史府长官也就中大夫。但是几乎能够接触到卫国所有的国家机密。这对他的身份来说,多了几分看不到的可能。或许该争取的时候,还是应该争一下。 公子岐道:“端木先生出仕,姬岐乃是见证人,今日府中大宴,与先生贺!” 随后公子岐又邀请了边子白等人,不过边子白婉拒了,就留下了潘毅。他带着公孙鞅两人离开了公子岐的府邸。 出门上车之后,公孙鞅突然开口道;“你是怎么让端木方低头的?我怎么感觉有点玄乎。” 边子白倒是并非故弄玄虚,反而有些问题解释起来很容易,有些问题用语言解释起来却很难需要意会。端木方的问题就是如此。良久,才唏嘘道:“《易经》之中有一句话:‘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可能是当下端木方的感受。这也许就是一个儒生的本心吧!” “本心?仁之本与?”公孙鞅忽然发现,儒生似乎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构造完全不同啊。 就在马车拉动,要离去的时候,南卓从府邸里跑了出来,一出门就对着边子白的马车嚷嚷道:“边子白,你给我站住?”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