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延脸色瞬白。
哪怕再是故作镇定,听到李文骥的话后也再也稳不下来。
他的确是给丁自鸣写过一些信件,甚至于之前有一段时间,他还未曾在朝中露头时,为了怕被人察觉到他在暗中已经收拢了丁自鸣,所以他和丁自鸣之间一直都是靠着书信往来。
但是之前他一直叮嘱过送信给丁自鸣的人,让他们每次送信过去之后,要亲自看着丁自鸣将那些书信销毁,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李广延一直以为丁自鸣早已经将他所写的那些书信全部毁了,可是如今李文骥说的这么肯定,甚至一副认定了丁自鸣是他的人的样子,就说明那些书信还留着,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落到了元成帝手里。
李广延死死咬着牙根,紧握着拳心时心中愤怒至极。
那个蠢货
他居然留了这么大的把柄,甚至如今被人弄死了之后居然还落到了外人手上。
李文骥冷声道“怎么,解释不出来了吗”
“三哥刚刚不是还说,你和丁大人从无往来吗你往里不是也一向表现的与世无争吗那为什么他手里有你的亲笔书信,甚至你还借他之手来挑拨我和二哥的关系”
“而且丁家的人可是亲口说了,三哥边的人往里经常会和丁家的人来往,说不定是丁自鸣手中握着你什么把柄,所以你才想要趁机除了他,嫁祸给我和二哥。”
“三哥,你好狠毒的心,竟然这么害我们,我和二哥可是你的亲兄弟”
李文骥见李广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更是咄咄bi)人半步不让,直接将他和李霄一并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把所有的脏水都朝着李广延上泼。
李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直接在旁磕头道“父皇,儿臣自认从未害过三弟,可是他,他竟然这般害我,还请父皇为儿臣和五弟做主”
李广延脸色发白,急声道“父皇”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元成帝看着李广延时,脸上再无半点之前的慈。
他直接抓着桌上那些信件,朝着李广延脸上就砸了过去“你跟朕说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这上面又都写了些什么李广延,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给你的信任的”
李广延被那些信砸了一头一脸。
他看着信纸上那些熟悉的字迹,脸色陡然苍白,原本所有的辩解都全数咽回了口中。
面对着元成帝的暴怒,他只能苍白解释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让人行刺丁自鸣,丁自鸣之死也与儿臣无关,儿臣没想过要骗您,您相信儿臣”
如果换成之前,元成帝或许还会信了他这话,毕竟李广延之前一直都表现的与世无争。
只可惜如今的他在元成帝心中,再无半点信任可言。
他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元成帝眼中都成了辩解,就像是之前姜云卿曾经说过的一样,当初的元成帝有多看重他信任他,如今就有多厌恶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