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连忠睁大了眼,“周家的人死了?” 姜云卿并没有遮掩什么,而是抬头看着陈连忠说道: “陈大人可知道,那周家的人死的时候有多惨?” “周老夫人死不瞑目,而周夫人断气的时候,腹中还有个未成型的胎儿……” “周家人一直与人为善,周通更从来没有跟人结仇。” “陈大人说,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残忍,这么没有人性的去虐杀周家的人灭口?” 陈连忠脸色瞬变,见姜云卿一直看着他,豁然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怀疑老夫?!” 姜云卿淡淡看着他。 陈连忠顿时怒声道: “周通杀害小五,老夫的确恨他,可是却也知道什么叫祸不及妻儿。” “老夫的确将他下狱,让他替我家小五偿命,可是却从未让人去动过周家的人。” “先不说周通已经定罪,即将问斩,老夫何必再让人刑讯逼供,让他认罪,就说那周家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何必去灭他们的口?!” 陈连忠说话时满脸沉色,双眼阴沉的看着姜云卿。 “老夫身为朝廷命官,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眼下,但凡行差踏错半步,便会丢了性命,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老夫真不想放过周家人,多的是办法为难他们,又何必派人去灭口!” 姜云卿闻言淡声道:“是吗?可如果不是陈大人,那周家不过是个普通贫户,谁会去特地去追杀他们,不仅动用了杀手,还带着宫中禁器飞羽弩?” 陈连忠脸色瞬间发白,猛的瞪大了眼: “飞羽弩?” 姜云卿看着他:“昨天我知道周通入狱,察觉到事情有异之后,就想去接周通的家人回府安置,再想办法查清周通的事情,可是我没想到我去晚了一步,周通的妻子和母亲,已经被沈家绣庄派去的人所杀。” “我好不容易保住了他一双儿女,匆匆带回京城之时,却又遭另外一批杀手截杀。” “那些人身手高强,手持飞羽弩,口口声声要对周家人赶尽杀绝,若非巧遇守城之人巡视,怕是我和周通那一双儿女,都已经丧命在京郊之外。” “飞羽弩乃是禁器,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而与周家有仇,甚至还能派杀手截杀的,也只有死了嫡孙的陈大人您。” 陈连忠顿时起身大声道:“不是我,我为何要杀他们?!” “因为陈五公子的死,因为你想替他寻仇,想要为他泄愤,更或者是你想杀了周家的人,掩饰什么。” 姜云卿声音清冷。 陈连忠却是猛的倒退了半步,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姜云卿面无表情:“那陈大人敢对天发誓,当日沈家绣庄之内,陈五公子是因为撞破了周通和沈家姨娘通/奸,才被周通所害吗?” “我……” “别拿你自己起誓!” 姜云卿看着他,“你可敢说,如果周通并没有杀害陈五公子,而是被人所冤,被你用来遮掩你陈家家丑。” “你陈家从此富贵尽丧,陈彦志仕途尽毁,而你陈家子孙从此往后文武不成,永远不能踏入朝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