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部位传来的触感粉了婧敏苍白的脸蛋,锁住了她的唇口。
婧敏自然了解烨九的行为是出于好意,而且事已至此,起初在怀里扭捏了一会后,片刻后便不再做挣扎。
双瞳剪水,两眸生媚,婧敏低压着头,瞅着自己怀里的木盒子,不敢瞧烨九。
刚才以一敌三,大显神威的她,此时就像一个娇羞的女孩,甚为可人。
身份特殊再加上天赋异禀的她,在同龄男性眼中婧敏好比浮水青莲一般,唯可远观,所以从小很少与男人有交集,更别说肢体接触了,即使是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
短短数十米的距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这两个维度构成的狭小空间在婧敏的概念中被无限地放大。
“好。好了,快放我下来。”
火房下的屋檐姗姗来迟,房檐下的阴影给身体带来的一阵清凉,同时让婧敏回过神来。
烨九倒是没说什么,将婧敏轻轻放下,接过她手中的急救箱,便推开了火房的木门。
纤足点地,婧小心地站稳身形,香肩轻轻地贴在门框上,看样子虚弱依旧,此时她偷偷地瞄了烨九一眼。
这家伙抱了自己一路,可清秀的面庞上没有半点异色,就像是将自己视为普通人一般。
难倒是我多虑了?他单纯只是为了帮我?...
婧敏明眸闪烁,烨九对自己的态度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推开了房门,满地的鲜红与坐靠在炉灶旁的身影让烨九眉头紧锁。
男子面颊早已丢去了血色,汗珠布满了印堂,微眯着眼睛,稀短的睫毛伴着眼皮微微发颤,唇口苍白干瘪,显然供血不足。
一块七寸长的黑铁片还嵌在男子的小腿处,伤口处更是血肉模糊。
烨九用手指翻动了下男子的眼皮,觉察到时间紧迫,连忙打开急救箱,惊讶的发现绷带仅剩下不到两尺。
将所剩不多的绷带放了回去,烨九果决地撕开自己的上衣,将撕扯下来的布料绑在男子的膝盖处。
“该死!”
正当烨九去抓医用酒精的瓶子时,空荡荡的玻璃瓶把烨九气得不行。
“怎么了?”
靠在门口的婧敏也是注意到情势不对,一步一拐地走了上来。
烨九并没有将问题抛给还连路都走不稳的婧敏,而是跑到旁边橱窗翻弄了起来,像是在找些什么。
酒!是的,虽说对伤口不好,但比起感染,万不得已时,酒是一种选择。
“可能有点痛,但痛觉对你绝对有好处。”
人的身体对异状自动做出反抗,所以烨九一直认为不麻痹知觉的治疗其实是最有效的。
烨九只是简单用冷水冷敷了下伤口周围,这样只能略微地减少一点疼痛,提醒了一句,便将酒缓缓的倒在伤口处。
“啊!”
剔骨之痛让气息奄奄男子抑制不住自己的嗓门。
烨九在倾倒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将嵌在腿部的铁片取了出来,扔在了一旁,这大胆的动作让一旁的婧敏心里都是一紧。
在男子失去意识之前,烨九已经将伤口缝纫了起来,用仅剩的两尺绷带包扎好,此时烨九的手已然满是鲜血。
“你很坚强。”
烨九对着已然晕眩过去的男子说道,缓缓地支起身子,这陌生的身体在仅仅一个缝纫过程后,便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你以前是个医生?”
烨九流利的处理伤口,以及应变能力让一旁的婧敏这样猜测道。
“不记得了。”
烨九直立起身子缓缓地走到水桶旁,清洗着满手的鲜血。
“烨九?”
刚才在哨塔中,婧敏记住这个少年的名字,此时低声确认道。
而烨九有若未闻,用毛巾拭去手上的清水,走向炉灶。
“嘿!我在叫你额。”
见烨九毫无反应,一旁的婧敏撅起了嘴,虽说她不是认为全世界都绕着自己转的人,可从小在聚光灯下的她,被这样无视,还是有些不乐。
“哦。怎么了。”
对于烨九这个名字,他多少还是有些陌生,刚才婧敏提到,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烨九的反应有些牵强,就好像烨九是他刚刚得来的名字。
“是吧。”
听婧敏这样问来,烨九也怕麻烦,又想不起自己过去叫什么,只好先接受了这个名字。
“是吧?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记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呢。”
自己主动搭话,一般男子早就上天了,而烨九就好像在敷衍自己,一向知书达理的婧敏,此时竟然被一个陌生少年惹得有些恼火。
“呵。也可以怎么说吧。”
听得出婧敏误会了自己,可烨九没打算辩解,因为他知道这种事说不清楚,再听到她竟然帮自己把话抢了过去,于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