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秀娟看着唐政南的家私生意越来越好,又看叶桑夏的冰棒生意也好,她是开心得每天都合不扰嘴。
她儿子果然没说错,叶桑夏是真的旺她儿子。
想当初她儿子做家私时,就只有一些木头而已,但现在呢,有声有色、有规有模,比起街上的那些家私生意毫不逊色。
政南还说他在街上还找了一间铺头,到时候把家私生意发展到街上去呢。
至于杨文丽和叶升旗夫妇,家里近些天卖冰棍也挣到了一些小钱,他们同样是笑得合不扰嘴。
只不过,这一笔钱他们还没在口袋里捂热,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惦记的人自然是叶国旗和陈阿芳。
这一天,杨文丽和叶升旗下地干完农活回来,陈阿芳就哭着急急忙忙的跑来。
“大哥,大嫂,国旗不好了,你们快想办法帮帮我吧。”
陈阿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得很是伤心样。
“怎么了?”杨文丽和叶升旗一惊。
陈阿芳抹着脸,哭诉道,“国旗在给人上工的时候不小心给摔了,医生说摔断了,起码得两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国旗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他这几个月都干不了活,那我家可怎么办啊。”
一听叶国旗摔断了腿,杨文丽和叶升旗同时又是大惊,“怎么会摔断腿呢?国旗他现在在哪里?”
到底是弟弟,夫妻俩很是关心和焦急。
陈阿芳哭泣着,“在镇医院躺着呢,现在我小妹正在照顾他,我回来是筹接骨手术费的。”
“接骨手术一定要做的,二弟妹你别担心,国旗是我弟弟,我们一起想办法。”叶升旗满脸担忧道。
杨文丽则问,“二弟妹,二弟这接骨手术要多少钱?还差多少?大家也要凑一凑。”
陈阿芳哭得眼睛都肿了,伸出五个手指头,抽泣道,“手术费加上后续的护理费,得五百块钱吧。”
五百块钱,在万元户的八十年代来说是一笔巨款了。
杨文丽一听傻眼了,“要这么多?”
陈阿芳哭得愈发伤心,哀伤的道,“是啊,叶国旗那混蛋为什么就不看着点呢,这一摔是想摔得家里倾家荡产啊,五百块钱呢,我五十都拿不出来,上哪里给筹五百块钱去?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还是不要管他了,让他的腿断就断吧,顶多下半辈子残了就好。”
“二弟妹,你怎么能自暴自弃呢!”叶升旗责备道,“只是钱的事,怎么能比人重要?我们想办法筹一筹,再跟人借一借,怎么也得借出五百块钱来,绝对要治好二弟的腿。”
转头,“文丽,家里还有多少钱,你都拿出来凑一凑。”
杨文丽没什么心眼,也确实担心着,“好。”
她转身就去拿了钱,将近来攒的钱一数,竟然有个一百块左右。
她将钱一分不剩的拿出来,“二弟妹,这是我和你大哥所有的钱了,你先拿去应急先,一会儿和你大哥准备一下,跟你一块儿上医院去。”
“好,谢谢大哥大嫂了。”
陈阿芳抹了一把眼泪,心里偷笑着,伸手就要接过钱,但却被人抢先一步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