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跟着看门的伙计去后门一看。 是泰川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送人来了。 景媛珠一身粗布衣裳,很沮丧地站在泰川公公身后。 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 头上顶着一个很朴素的发髻,其余的头发用一根发带绑住。 江如意差点没认出这是谁来。 “小姐,老爷让我把人给您送来了。”泰川公公冲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心领神会地把景媛珠推进门里。 “那请转告老爷,我会照顾好她的。”江如意从荷包里取了银子分给两个小太监。 江如意转头看了眼景媛珠,发现她正瞪着自己。 她不禁觉得好笑。 景媛珠都这幅模样了,还以为自己是郡主呢? “对了,我们老爷还准备了一件东西给小姐。”泰川公公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煞有介事地从袖口掏出一张令牌来。 那是块金质令牌,正面阳刻了一条飞舞的盘龙。 “这是什么?” 江如意接过令牌,不懂是什么东西。 但是她身旁的景媛珠很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老爷赏给您的令牌,说见它如见老爷。若是有人不听话,可以先斩后奏。”泰川公公笑呵呵地答道。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朝景媛珠瞥了一眼。 景媛珠立刻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敢抬眼看江如意,更别提瞪她了。 江如意了然,这就是类似尚方宝剑似的令牌。 有它在,就相当于皇上在场,量景媛珠也不敢造次。 更何况,还可以先斩后奏。 江如意斜睨着景媛珠,发现她已经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了。 “小姐,人和东西都已带到,那我们就告辞了。”泰川公公很恭敬地鞠了一躬。 “那好,您路上慢走。代我多谢老爷。” “这是自然。” 泰川公公他们一离去,江如意就把后门关上。 景媛珠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过江如意知道,景媛珠不是怕她,而是怕她手上的金令牌。 一次射箭比赛而已,输了就想要杀人泄愤的人,心胸肯定十分狭窄。 这种人不但自己气量小,还会认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 所以,景媛珠肯定是认为江如意会趁机报仇。 反正江如意手上有金令牌,先把人弄死,然后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你怕死?”江如意轻声问道。 景媛珠没说话,只是好像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你好好的在我如意楼做一个月的工,工钱照发,我不会亏待的。” 景媛珠气得牙齿都要被咬碎了。 她明明是来受罚的,可在江如意口中,却成了来做工讨工钱。 想她可是曾经被皇叔和父王宠爱到天上去的浙珠郡主,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景媛珠的怒气,江如意全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不甘心。”江如意拿着金令牌,在她面前晃晃,“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庶人。” “我明白。”景媛珠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明白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你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