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善堂比前一天更忙碌,幸好国师府的厨子们有先见之明,粥汤饼各自多做了一些。 到傍晚的时候,所有食物分派完毕,江如意和吴绒绒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如意楼返回。 苏禅的马车已经在后院候着了。 “有个这么体贴的跟班,真好。”吴绒绒很羡慕地啧啧兴叹。 “你以后也会有的。”江如意拍拍吴绒绒的肩头,很骄傲地走了。 “唉,你别急着走啊。你不看看皮草成品了?”吴绒绒把她拽住。 江如意一想也是,于是叫上苏禅一起,上了三楼。 吴绒绒把做好的几件成品拿来给江如意看。 “苏禅,你看。这质量如何?”江如意取来一块披肩递给苏禅。 “手感不错,是上品皮毛。”苏禅抚摸了一下表面,“针脚细密平整,质量上没什么问题。” “那要是和锦绣轩比起来呢?”江如意很在意地问道。 “足以乱真。”苏禅言简意赅。 “这么高的评价啊?”江如意挺高兴,她看向吴绒绒,“你看你就是想太多,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那要是真那么好,价格肯定贵啊。同样的价格,谁会买咱们小作坊产的东西?”吴绒绒撇撇嘴。 她对锦绣轩三个字感到很有压力。 “这个嘛,也就是看人怎么说了。”江如意安慰道,“锦绣轩是大牌子,咱们的确比不过。你要是硬要用自己的弱项比人家强项,简直是自取其辱。” “是啊。” “但是,你想想,如果咱们另辟蹊径呢?”江如意挑了下眉头,计上心来。 “什么蹊径?”吴绒绒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还没想好。”江如意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 “……” 吴绒绒翻了个白眼,没想好你说什么? “行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吴绒绒觉得跟江如意讨论这个话题有点浪费时间。 如意楼关门大吉,一直没有收入,但还得支付所有人的工钱。 每天肯定是入不敷出的。 所以吴绒绒打算快点把皮草生意做起来,哪怕有一点财路,也不至于每天都在吃老本。 她这个打工的急得整夜睡不着觉,可江如意明明是老板,还这么悠哉哉的,真是没有一点危机感。 “这事儿不急,总有办法的。”江如意是真的不急,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唉,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吴绒绒已经放弃挣扎了。 “我给你抓药泡药浴啊,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努力一天。后天咱们好好逛街玩玩啊。” “知道了。”吴绒绒扶额。 江如意给吴绒绒抓了一副活血去疲劳的药剂,让她泡澡用了。 和苏禅回国师府的路上,江如意一想到吴绒绒从抓狂到放弃的表情,几次都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苏禅问她。 “绒绒真是好姐妹,那么替我着急。还挺感动的。”江如意会心微笑道。 “你要是感动,就听她的,好好考虑一下生意之事才对。”苏禅和吴绒绒的意见差不多。 “我考虑着呢。” “哦?”没看出来。苏禅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