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绒绒见江如意睡着了,轻声招呼丫鬟过来让继续照顾她。 拿着空药碗刚走到屋门口,吴绒绒就见到陈仲言从他休息的屋子里出来。 “陈二哥,快吃晚饭了,你饿了没?”吴绒绒招呼道。 “怎么有药味?”陈仲言见吴绒绒手里的药碗,神色紧张地问道,“小年生病了?” 吴绒绒见陈仲言直接忽略她的问话,脸上有些失望。 “是啊,有些发烧。”吴绒绒如实答道。 “我去看看她。”陈仲言说着就要往屋里去,却被吴绒绒拦下。 “小年喝了药,已经睡下了。不然你等她醒来再说吧?” 陈仲言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 “哦,也好。” “陈二哥,这不有我照顾她呢嘛?你总该放心我的吧?”吴绒绒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是自然,你这么会照顾人,有你在,小年的病一定很快好起来。” 陈仲言的话让吴绒绒心里好受了点,她应了一声又问道:“陈二哥饿了吗?” “好像是有点。” “那我让我娘去给你做吃的。” 江如意一直睡到大晚上,江芸娘让丫鬟回去,她则一直在身旁照顾她。 喝过药一直睡,身上出了一身汗。 等再醒来的时候,江如意已经觉得舒坦了好多。 “小年,你醒了。”江芸娘摸了摸江如意的额头,“能退烧真是太好了。” “嗯。”江如意点头,心想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开的方子。 江芸娘把熬好的小米粥端上来给江如意喂下。 “娘,今天没什么事儿吧?”江如意担心有人来找如意楼麻烦。 “没有,太子殿下差人来说,徐夫人被将军休了,连带着徐夫人的父亲都被罢免了官职。过几日整个徐家都得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啊?这么严重?”江如意吃惊。 “是啊,来如意楼闹事是小。偷取金牌私自调兵事大,如果将军不休妻的话,恐怕整个将军府都会受到牵连,毕竟将军没看管好金牌,也是有罪。” 江芸娘自顾自地把听来的情报一五一十告诉江如意。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就是在聊一件坊间八卦一般。 “娘,那你真不担心将军会跟着受罚?” “我为何要担心?”江芸娘很奇怪地看了眼江如意,忽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还以为你是将军的女儿吧?”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好歹主仆一场,你会不会心软啊什么的。” 江如意耸肩,她才不想跟徐婠婠那种人扯上血缘关系呢。 而且上回江芸娘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她爹另有其人,而且早就死了。 江如意不想深挖别人隐私和伤心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江芸娘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将军很受皇上器重,就算受罚也是意思意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哦,这样啊。” “行了,别管他们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自己都活不明白呢,先想想该怎么让如意楼赶紧开张是正事。” 江芸娘又端来漱口水和洗脸盆,给江如意简单洗漱以后,又把她按回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