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混乱中。
中午,官军出城迎击蛤蟆大王,知府吕中正等人一点也不为其担心,在他们的想法中,蛤蟆大王闹的再厉害也是山贼,比官军差多了。
如果躲在大山里不出来,官兵可能拿他们没办法,现在竟然敢出来,那么他们的末日就到了,加上文贵武贱,自己的军队在外面打仗,城里的大人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连城门都没有关。
直到当马忠带着几个亲兵狼狈不堪的逃回登州城时候。大家惊讶地看着马参将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中午出发的几千人,现在只剩这步履蹒跚、狼狈不堪的一小撮?
他们把什么都丢光了,兵器,战马,旗帜,仿佛在城外,他们遇到一个可怕的恶魔,将他们一口吞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们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城外响起了马蹄的声音,一队骑兵出现在大家眼帘,亮晃晃的马刀,鲜明的旗帜,这是蛤蟆大王的骑兵追到了!
“关上城门!快把城门关上!”马忠撕心裂肺的喊道。
几个亲兵连忙抢过缆绳,手忙脚乱地用力,在城外士兵绝望的惨叫中,城门嘎嘎地关上了,把残余部队扔在了城外。
“开门,开门,让我们进去!”
关在城外的士兵大声叫道,可惜不管用,城里面的大人没心情打理他们。
很快骑兵追到了,没有一点士气的溃兵,在城头军民的注视下,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跪在了地上,向来人投降了。
这一刻,登州城的士气降到了低谷,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城还能守住吗?
大家一点信心都没有。
看着蛤蟆大王的骑兵牵着俘虏在城外耀武扬威的绕圈,炫耀自己的武力,城墙上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参将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看着城外的情景,吕中正也不给马忠面子了,直接来到其面前问道。
“我们败了,出城的大军全军覆没了!”马忠喊来医生给自己包扎的同时,不忘派亲兵通知家里收拾东西。
看情景,蛤蟆大王最慢也就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到达,登州城肯定守不住了,好在登州靠海有水门,虽然水师没有了,但商船还是有不少。
必须趁这个时间坐船离开,晚了就走不掉了。
“张参将呢,怎么没见他回来!”看着马忠浑身鲜血,还中了两箭一副虚弱的样子,吕中正也不好埋怨他,只能岔开话题。
“不知道,可能死在战场上了,也可能跑了,不过吕知府,蛤蟆大王的大军已经开过来了,最慢一个时辰就会赶到,登州城已经守不住了,你要做好准备!”马忠道。
“真的守不住了吗。城里这么多人,各大豪强的家丁再加上城里的壮丁,凑集一万人聚成而守应该没问题吧?”吕中正问道。
大明的文官可是有守土之则,吕中正如果跑了,肯定要被上面问罪,所以他不能跑。
“来不及了,蛤蟆大王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来不及动员壮丁了,才说城里的军队已经空了,就是动员壮丁也是一盘散沙,除非那些大户把自己的家丁全部叫出来,但是可能吗?”马忠苦笑道。
“吕大人,我已经决定做船走了,去兖州见刘总兵,请他发兵剿灭蛤蟆大王!你呢?”
“我必须留下登州,即使这里守不住我也必须留下!”吕中正一身正气道,“吕某深受皇恩怎么能弃城而逃,我一定会守住登州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那我祝大人旗开得胜了!”马忠嘲笑道,
说完,也不等伤口包扎完毕就带着亲兵走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必须快,城的大户都是傻瓜,等蛤蟆大王的大军到了,就会知道登州城守不住,那样自己还能不能抢到船就不能保证了!
那些大户人家家丁的战斗力不比自己的亲兵弱,生死关头任何人都不会退让的。
“通知全城的大户人家来衙门开会,我要和他们商谈守城的事情!”吕中正刚把话吩咐下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近乎声。
“怎么了!”吕中正不悦道。
“大人,蛤蟆大王的大军到了!”邢捕头走过来道。
“走,上城墙!”吕中正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故作镇静的领着衙役上了城墙。
只见城外来了一只军队正在缓慢的开过来,虽然速度不快,但那排列整齐的方阵形成的压抑感,虽然还有几百米远也让吕中正感到难受。
“那就是蛤蟆大王的大军,好大的气势!”吕中正直言自语道。
“吩咐下去,城里每户出一个庄丁,还有把城里的大户都叫道城楼上来,告诉他们再晚就来不及了,以蛤蟆大王的手段,城破以后肯定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这一刻吕中正拿出了知府的威严,把生死置之度外以后,他已经不怕那些豪强了,也不需要担心穿小鞋而看他们的脸色做事了!
“大帅,这登州城经过孔有德之乱,又进行了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