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你是小人了?”张巡讥讽道。本来张巡想先介绍自己在发言,但是觉得这样等于顺着陈锋的话往下说,未免落了下乘,所以干脆绝口不提。 陈锋点点头:“我不是伪君子。” 魏艳蕊忍住乐,这句话陈锋好像是在说自己是真小人,实则在讽刺张巡是伪君子,但是却让张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锋又问道:“你倒是哪一位?” 张巡气得要死,陈锋言外之意还是在讽刺自己不懂礼貌,几乎脱口而出“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但是还算冷静,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不但显得自己狂妄,更是在众多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要是自己和陈锋一对一,张巡绝对会这么说,但是在众多长辈面前,张巡只能忍气吞声的回答道:“张巡,中医世家,也是魏家的世交。” 陈锋点点头,说道:“都是魏家的世交,久仰久仰。” 这是孙亮的爷爷说道:“我是孙德用,孙亮的爷爷。陈锋贤侄自认不是君子,那又如何配得上魏艳蕊贤侄女呢?” 看着这个为老不尊,刁难晚辈的老朽,陈锋也不动气,微微一笑:“配不配得上,那应该是艳蕊的事情吧。” 孙德用为之气结,不再言语。 此时,魏艳蕊的父亲魏文亮说道:“小陈,我是艳蕊的父亲,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锋:“伯父好,我是个逐利的商人,自己开了家小公司而已。” 孙亮冷笑道:“只是开个小公司,就想追求艳蕊,魏家是中医世家,要是不懂医术,想要入得了魏老爷子的法眼,简直痴心妄想。” 不待陈锋回答,魏艳蕊就厉声说道:“孙亮,够了,陈锋的医术很高明,远胜于你。” 孙亮愠怒道:“他一个商人,会什么医术。” 魏艳蕊冷笑道:“谁说商人就不能懂医术了,谁又规定医术高超的人,就非要当大夫。你自己这是以貌取人,井底之蛙,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吗?” 张巡的爷爷张望宇倒是对陈锋有些兴趣,对陈锋问道道:“陈锋贤侄,我是张巡的爷爷张望宇,听艳蕊侄女这么说,你也精通医术,是中医吗?师承何人?” 陈锋点点头:“精通医术不敢当,不过我学习的是中医,只是我师父自谦是山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因此严禁我在外面提他老人家的名讳,以免贻笑方家,望张老爷子莫怪。” 张望宇点点头,知道这世上倒是有很多异士奇人,游戏人间,隐姓埋名,不愿抛头露面,倒是可以理解。 魏艳蕊的爷爷魏奇勋倒是对陈锋懂得中医一事颇感兴趣,不禁问陈锋道:“你真的懂中医?” “略知一二。” 魏奇勋点点头:“为何不做医生。” “我没有悬壶济世之心,只是个有一颗铜臭之心的俗人,不适合做医生。”陈锋平静的说道。 魏奇勋说道:“您客气了,不知可否和我们几个老朽与年轻人一起论论医道。” 陈锋道:“论道就不必了,老爷子修习的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吧,近来有些走火入魔之兆吧。” 张巡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懂武功就不要乱说。” “张巡你不要多言。”魏奇勋阻止张巡多说,内心却如同惊涛拍岸般的震惊不已,要知道魏奇勋只是昨天才发现自己有走火入魔之像,并未告诉任何人。这个年轻人如何得知的?难道只是通过望闻问切的观察,就看出了自己的毛病所在?甚至直接说出自己修炼的是武当派的功夫,难道说陈锋不但是个杏林高手,还是个精通武功?这太让人震惊了。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魏奇勋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想不到这陈锋医术竟如此高明吗?仅仅通过察言观色就看出魏奇勋的病症了?而魏家众人更是心惊,走火入魔啊,这可是非常不好医治的,不由得都十分担心的看向陈锋。 陈锋慢慢的说道:“魏老爷子的任堂发黑,面色暗黄,太阳穴鼓起,且偶有微跳,呼吸短促,有类似气胸的轻喘,这一切症状都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魏奇勋点头道:“看的好准啊,的确如此,此症好治否?” 陈锋摇摇头:“难,很难。要知道您老修练的是正宗的武当派内功,名门正派,堂堂正正的内功,轻易是不会走火入魔的,因此一旦走火入魔了,也很难医治。所以案例同样很少,无从研究。您老想想,从明朝至今,历朝历代武当派有据可查,记录在案的走火入魔的案例又有多少?” 魏奇勋:“案例的确寥寥无几,几乎无迹可查,那我现在停止练功,可否避开此劫。” 陈锋摇头道:“走火入魔之势已成,即使暂停练功,也无济于事,最多推迟个一年半载而已。更何况,您老修行武当内功已有多年,身体都已经完全习惯于日常修炼的状态,乍一停下来,影响很大,甚至会折您的阳寿。” 魏奇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知道陈锋说的很有道理,现在自己进退两难,哪怕知道停止练功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为了延缓走火入魔的深化,也只能如此,别无他法了。 魏艳蕊的父亲叫魏秋越,也是一代名医,看到魏奇勋点头,不由得心中大急,脱口而出的叫道:“那岂不是无法可想了?” 魏艳蕊闻听,忍不住泪流雨下,不由自主的双手抓住陈锋的胳膊,颤声说道:“陈锋你看的这么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魏艳蕊虽然不满爷爷对自己婚事的过多干涉,但是魏奇勋也是魏家最疼爱魏艳蕊的,对魏艳蕊之好,甚至超过了她的父母,爷崽情深。因此,听到爷爷有此大凶之劫,魏艳蕊自然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