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发生的事情,任生长转眼忘在脑后,压根没去想。 虽说他不想展露伸手,惊世骇俗。 人命关天啊,不得不出手相救。 遇到了就是缘分,与喜不喜欢管闲事,毫无无关。 幸亏是半夜三更,没有人看见。 目睹自己惊人之举也仅限于那位小姑娘,想必她不会往外传吧? 这件事难说,至少她的父母会知道。 说起来,任生长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比如各种传记,古代人有修仙这一说法。 的确,古代人修行有很多法门,门派林立。 但是,说有谁能长生,就有点扯,谁见过? 传说归传说,毕竟没有证据,至少任生长没有看到长生人。 师父传道,他老人家七十多岁挂掉了。 至于任生长的师兄弟们,也没有一个得长生的人。 那么,任生长自己是怎么回事? 其实,连他自己都稀里糊涂,弄不清到底是修炼门内功法而长生,还是自身具备特殊性。 反正别人都死了,他还活着,而且容颜不变。 不死,让人生变得漫长。 在古代,任生长既没有野心,也没有开山立派的想法。 闲着干嘛,那就搜集天下奇学打发时间,所学门类五花八门。 朝代更迭,岁月悠长,直至今朝。 上午品一会茶,就有东院老刘过来招呼打牌。 在人手够的时候,任生长就是看客。 在三缺一的情况下,为了不拆台就必须上场。 嗯,今天恰好是三缺一。 老头老太太们打牌比较简单,碰胡一块,自摸二块,而且还不带面子。 与他们打牌,任生长总是赢多输少。 所以,但凡有人,他们是不会让他上场,只能当替补队员。 从内心讲,任生长不愿意与他们打牌。 老人手脚慢,脑子慢,打牌的时候磨磨唧唧很烦人。 所以,任生长绝不手软,该赢的一定要赢,最好赢的他们草鸡,不在找他打牌。 果然,打牌没多久,任生长面前已经赢了不少钱。 “哗啦啦......” 一阵洗牌,开始垒长城。 任生长手快,不几下已经堆砌完毕,看着老头老太太慢慢吞吞摆牌。 “生长的手气就是好,大部分都让你赢了......” 忍了很久,坐在任生长对面的付春华终于出声。 虽没有抱怨,语气上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嘿嘿,用董老哥的话说,这运气来了挡不住啊......我感觉今天要大杀四方,瞧瞧这手气,真是绝了......” 任生长一边整理牌,嘴里喋喋不休,看样子又抓了一手好牌。 付春华脸色暗淡,显然手气很差,又抓了一手破牌。 “切......老董的话你也信?全都是胡说八道......” 任生长提到董忠平,付春华嗤之以鼻,怨气颇重。 这倒也不怪付春华,虽说董忠平喜欢玩易,却少有算准的时候。 “嘿嘿,咱先不说董老哥的卦,算准算不准,他说的道理却没有错,最近我这运气有点旺。”任生长打出一张废牌,又开始嘚瑟:“瞧瞧......这么好的牌,有糊的苗头哇......” 付春华气歪了鼻子,说牌好干嘛要扯上董忠平。 这时候任生长的下手,董忠平打出一张南风,任生长急忙说:“杠,嘿嘿,调张牌看看.....嗯,不错不错.......”顺手打出一张东风。 他手里有三张东风,打出去一张,剩下两张东风留作将,手里有七八条子,坐等六九条叫胡。 任生长出掉手中牌,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后仰,后脑勺碰到一团柔软。 扭头一看,原来是蔡子妃站在自己身后:“咦......怎么回来这么早?” “周末,早回来不行吗?看样子你赢了不少,怪不得嘚瑟。” 蔡子妃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不无调侃。 任生长不以为甚,看着上手老刘头手里拿着一张牌,犹豫不定,继续嘚瑟:“嘚瑟也要有本钱,本尊掐指一算,嘿嘿,这把又要糊了......”(斜眼笑) 上手的老刘头菊花一紧,难道说要糊我手里这张牌? 拿在手里的牌,老刘心里有点发虚,犹豫半天又放了回去。 老刘头看着自己的牌纠结半天,一时半会儿难决定到底出哪张牌。 “咦......刘哥啊,你怎么又放回去了,就等你这张牌了......” 十八九岁的小年轻人,与六十多岁的老头称兄道弟,也算奇葩。 呵呵,人家任生长人小辈分大。 刘强心里更疑惑了,难道说他真的需要这张牌? 哼哼,老子这张牌,打死也不能出滴! “哼,想要吃张啊......呵呵呵,不上你当的,我再想想......” 任生长也不着急,反正他也习惯了老头老太太们慢腾腾的节奏。 靠在椅背上,后脑勺时不时感受一下蔡子妃的超级车灯,这待遇老头是没有的。 老刘头总要出牌的,犹豫半天终于抽出一张牌,颤悠悠打了出来。 九条,正是任生长所需要的一张牌。 这时候,任生长的下手,董忠平说:“碰......” 话刚出口,任生长已经把牌抓在手里:“董哥,不好意思啊,这张牌归我了。” 董忠平舍不得这张牌:“碰牌优先,即便是上手吃牌也得让给我......”老董手里一对九条,碰出去手里的牌,就可以叫胡。 “碰牌优先,这我知道,可惜我不是吃牌,而是胡牌。” 看着董忠平那张老脸,任生长不无得意。 “你真的胡了,太快了吧......” “那还能假?”任生长把手中的牌亮出来,果然是七八九条子:“就等这张牌了,刘哥,你说你磨蹭半天,最后还不是点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