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雪抬起头,深深的望着魏承东:“我没什么不可与你说的,只是……”见魏承东焦急的表情,她长吐了一口气:“也罢,说出来也许还好受些,你应该知道我以前不叫镶雪的。”
“是的,我记得,那次在雪地里遇见你,你全身素白正在服孝,因为你的父亲被冻死后无钱安葬,只得以雪覆盖,所以你改名镶雪,永记此事。”
“你知道是谁害得我们父女两如此落魄吗?是他,是他啊……”金镶雪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哽咽。
“什么?你慢慢说。”
金镶雪用手抓住胸口慢慢坐下:“我原名叫金若针,虽然家境贫寒,只能与父亲靠卖唱度日,可因我生的乖巧,日子到也不坏。六年前,我们到了陆家庄一带,并在那里安定下来。陆家的表少爷对我不薄,平日还会教我一些功夫,我那时候心中非常感激。可是没想到表少爷的母亲卢夫人知道此事后,将我冤枉成狐狸精,将我们父女赶走,所以我们才会见土匪将我们的钱财抢了光,爹爹才会因为保护我被打成重伤,虽然我们想办法逃走了,但是爹爹却再也回不来了……”
魏承东将泪人般的镶雪揽在怀里,金镶雪呜咽道:“以前我没认出,可是那场擂台比试我全认出了,那几个保镖就是陆家庄的大小姐和表少爷他们啊,我发誓要报仇……报仇的……”
魏承东一愣道:“卢文麒就是你说的表少爷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去解决了他!”
金镶雪摇了摇头:“若是我早想对付他们,我早扫平陆家庄了,陆家老爷曾经对我有恩,我不能忘了,怨有头债有主,所以的一切都是因为卢文麒不敢违抗他母亲给定下的婚约,我只想有一天可以以另外一个身份站在他面前问问他有没有良心。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坏了我们的大计划,所以,你就不用去插手了,好吗?”
魏承天的眼睛阴深深的,深的看不到边际,半晌方道:“好吧,全由你了。”
心瑶几人急的很,天都黑了,大哥和宁姑娘怎么还没回来,曲明俭倒想的开:“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又都是那样有想法的人,定是做什么事情去了,咱们还是回去等他们吧,小麒麟功夫那样好,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心瑶默不作声,只是抿着嘴想着事情,阿蔷并不认为曲明俭的话有道理,但想了一会,也道:“我姐姐是桃源帮的媒子,谅谁也不能轻易伤到他,或许姐姐和麒大哥做什么事情去了,我们也只有回去等了。
文麒昊见舒莞宁跑进树林也追了进去,舒莞宁不肯说话往前走,他也一直跟在后面,不知不觉,日头已要落下,文麒昊道:“莞莞,你若再走,可就要迷路了。”
舒莞宁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么,什么叫就要迷路了,现在我就已经迷路了。”
文麒昊哈哈一笑:“你这莞莞,迷路了还走的那样欢,我看今晚大家都出不去了。”
舒莞宁靠着一颗大树坐下,揉了揉脚踝,道:“我一直跟着太阳走,以为冲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哪知道太阳就下山了,林子又这样大,这可真很难出去了。可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可怎么是好。”
文麒昊道:“你何苦无故发那脾气,若是早回去,也不会在夜间困在这。”舒莞宁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我爱逛我的林子,谁要你跟来了。”说罢又往前走去。
文麒昊笑了一声:“林子中是什么古怪都有,宁姑娘便不怕有狼虫虎蝎么?”
舒莞宁道:“狼虫虎蝎可有人可怕?”文麒昊无语,只小心跟在后面,半日方道:“我若出个单子,莞莞能让桃源帮接下么?”
舒莞宁反过头来,瞧他几眼,道:“你是不是想知道白玉牒的秘密呢,又能出多少银子?”
“若能有机会求出他们,多少钱都愿意。”文麒昊说的很坦然,舒莞宁顿了良久,说道:“十年未见的人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我若要你的蝴蝶玉佩呢?”
“玉佩我不能给你,人我也要救,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麒昊道,“寻找方家之人是我这些年的信念之一,何况我和凝儿妹妹有婚约,我也亲口答应过她。”
“都过了十年了,为了一个婚约你便这样玩命吗?鹏威涧谁都惹不起,桃源帮十年都不接与这三家有关系的生意,你以为在这个时候还会破例吗?”舒莞宁又往黑暗中走了几步,缓言道,“魏家的人说不定下一步就对付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文麒昊看着舒莞宁的背影,一点都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这样不愿自己提起凝儿妹妹呢,突然见,他听见晰唆的声音,定睛一看,只见一条腕口粗的蟒蛇正在舒莞宁立足的那棵树下盘旋,他大喊一声:小心!挥手拔出剑朝蟒蛇的三寸处砍去,那蟒蛇尚未吐完信子,身首便分开,随着鲜血迸裂出来,蛇身也随惯性飞溅,也就有这样不巧的事情,那三寸蛇身别处不去,偏偏一个筋斗翻到了舒莞宁的肩头,那淌出毒汁的蛇牙生生的咬在舒莞宁的颈窝处,舒莞宁啊呀一声,瘫坐在地上。
文麒昊一愣,慌了起来,他上前扶起舒莞宁,撕开衣领将疮口露出,又将剑尖在疮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