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全美人说了算,我们不说这个,还来唱歌好不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卢文麒回到客栈心中颇不平静,他捏着玉佩,想那魏遮天的魔羯鼓音,竟是心生出几分寒意,自己虽然苦练了这十年,可内力比之是实在太弱了,竟不知该如何去完成娘的嘱托。
正想着,有人轻敲他的门,他打开门,却见是郭老头提着个酒壶站在外面,他哈哈大笑:“小兄弟啊,了不起,我郭老头花了这样多力气没达成的,你小子竟一下做到了,来,陪我喝一杯!”卢文麒有些尴尬道:“郭老头你说到哪去了,不过你若想喝酒,我陪你便是。”说完便搀过郭老头的手,哪料那郭老头却往前一瘫,倒在地上。卢文麒一惊,忙上前扶起,一搭他的脉,却是虚浮无力,一会如游虾般捉摸不到,一会又强烈的跳两下。卢文麒满脸愕然,问道:“郭老头,你……”
郭老头哈哈大笑,道:“我郭老头一身技艺就数蛇毒厉害,想不到不但得不到宁姑娘的垂青,还害在这上面,这一掌可不轻啊,我原本埋怨她身边多了一个解毒的行家,想不到如今我想要救命还非她不可啊。”
卢文麒将郭老头扶到床上道:“我去请那婆婆来。”郭老头拉住卢文麒道:“宁姑娘身边的人是那么好请的么?”“好歹试上一试!”卢文麒道。
“哈哈,好啊!”郭老头笑道,“就冲你这句话,便知我没有看错,我的命没那么金贵,做兄弟的还不如畅饮来的痛快。”说罢,拔去酒壶塞子,往口中使劲倒了几口,又递给卢文麒道:“还剩半壶,都归你了!”
卢文麒也接道:“好,便陪你喝个痛快!”那郭老头眼睛滴骨碌地看着他喝下酒,笑道:“小兄弟果真痛快,也不怕我酒里下毒么?”卢文麒笑道:“既然郭老头你尊我一声兄弟,我若心存怀疑,也就不会答应你这些话了。”
郭老头抚须笑道:“好,不枉我那三颗千黄紫云霜。”卢文麒心中一怔:“什么!”他知这千黄紫云霜是郭老头的宝贝,前些天就算得罪蔷姑娘,也不肯拿出来,如今竟放酒里和他平分了。
郭老头正色道:“你既吃了我的宝贝,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卢文麒道:“但凡不违背我做事原则的,自当尽力而为。”
“爽快,我喜欢!”郭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见你今日敢与雪姑娘挑衅,且认为你是不惧鹏威涧的,明日我会去参加擂台比试,若我不成,小兄弟你可一定要尽全力啊。”
“什么!这……”卢文麒越是不明。郭老头道:“客栈鱼龙混杂,我也不怕隔墙有耳,反之我命不长,便与你嘱托几句。许多人靠近舒莞宁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怕出师未捷先丢了性命,我若不能达成使命,也不能让姓魏的选中的人占了这个位置,以我多年的眼光,这舒莞宁是唯一一个可能扭转时局的。”
又听郭老头说:“我靠这千黄紫云霜一时也无大碍,明日你全当不认识我,这江湖之人都爱压赌,以前大家都将赌压到舒莞宁身上,今日我将赌压倒你身上,但愿苍天有眼,不会让我失去最后的希望。”
卢文麒怔怔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明日不管如何,我定不辜负你这千黄紫玉霜。”
云裳台,昨日还是歌舞升平的舞台,今日成了剑拔弩张的擂台。云裳台的后方拉着一面大鹏形象的黑旗,旗前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上面端端正正坐着魏遮天,他身穿黄金大袍,上绣青色大鹏,身后站着两位衣袖金鹏的黑袍人,一位是田启护法,一位便是私会大公子的罗本连护法,再旁边依次坐着魏承东、金镶雪等人,后面站着扬州坛主吴敏真和一些衣袖上绣着不同飞禽的黑袍之人。太师椅右边是坐舒莞宁、陆心瑶、阿蔷、老婆婆几人,后面象征性地站着几个琴师。
魏遮天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敞开了嗓子大喊:“今天玉美人要在你们当中选几个保镖,这可是极大的事情,本尊特地来观战,希望可以有人让我们满意的人选,爱怎么打怎么打,打到最后为止!”说完哈哈一笑,眉宇间却露出奸邪,又朝舒莞宁笑道:“我天罗地网四大护法中的两位都来观瞻,美人你看你多有面子。”舒莞宁眼角一斜,抛了一个白眼:“可这不知是我舒莞宁选保镖呢,还是你们的饕餮宴提前开始了,什么天罗护法,我看不如叫田螺!”
台下黑压压站了不少人,虽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可大部分人还在犹豫之中,不知这擂是当打不当打!正这时一个拄着铁棍的瘦黑老头,卢文麒心中一叹,郭老头抢这个先机可是会吃不少亏,只听郭大声道:“老头我最喜欢宁姑娘的曲儿了,若没有别人来,我便占稳这个位置,哈哈……”话声未落又跳上一个人,这人挺高挺瘦,只是脑袋生的大些,他将刀一横:“我大头张也来凑这个热闹。”刀棍一相交,尽是电光火石飞闪,两人尽显本事,那郭老头看来招招凶猛,杀机暗藏,大头张刀法虽不错,可惜并不够老练,只一个反手切刀时露了一个小破绽,郭老头便挑棍直击,朝他右肩全力敲去,暗中将他的醉阴功使出,从棍头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