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也要留个心眼了。”魏承东略一沉思,又道,“罗护法你也一路辛苦了,不如先歇一晚吧。”
罗护法道:“我还得去给尊主办事,不能太耽误了,这便要回去,另外雪姑娘让我给公子带句话,她忙完手中的事情过两天也会来的,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彻底变好。”
罗护法翩然而去,魏承东唤来扬州坛主吴敏真,问道:“你是说桃源帮扬州的媒子是舒莞宁么?”吴敏真点头称是。
“桃源帮多年来一直不肯与我们合作,导致我们的大业走了不少弯路,如果能将舒莞宁拉到我们这边,那么势必会以后的事业扫清不少障碍,也能‘帮’老二找出不少东西吧。”
吴敏真拜道:“可这舒莞宁比其他地方的媒子更爱钱财,我花了不少金银,也只查出龙清观的一伙道士都盯上了这次的饕餮宴。”
“他们么?虽然都是硬角色,但也并不是难对付的,道是得摸清二公子想找的那些人!”魏承东望着窗外明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若是舒莞宁更爱钱财,那真的容易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卢文麒便与曲明俭去镖局取箱子,陆心瑶不愿陪着那些木头箱子玩,便仍扮了男装,一个人溜到街上去了。
心瑶原本只说到客栈附近的街道走走就回来,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一个时辰后,她便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正此时她见一黄衫女子在前面的铺子那看荷包,正是鼎鼎有名的蔷姑娘,又见从一间屋子走出一位老婆婆来朝阿蔷招招手,阿蔷跑到老婆婆跟前,很是亲热地说了些话,又搀着老婆婆闪进另一个巷子中去。心瑶不自觉地跟上她们,她丝毫没觉出自己的路越走越偏,这样东拐西拐好些次后,她才恍悟到周围竟没了路人,再抬眼望去,终于将阿蔷两人跟丢了。
心瑶心生恐慌,竟不知该往哪走了,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乱窜时,一件物事向她面部袭来,她只张口惊呆着忘了动弹,那物事又闪了回去,她定睛一看,阿蔷正握着她的那条藤鞭怒目盯着她。
“你为什么跟踪我!”阿蔷厉声问道,手上只摆弄着她的藤鞭,她的藤鞭是用几种花的茎藤编织而成,上面还散发着隐隐花香,此时对心瑶来说却是危险的很。心瑶颤声道:“我只是走我的路,哪有跟踪你!”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骨碌转着,只想着逃脱的方儿,一转念,拔出自己的配剑虚晃一招。
阿蔷一跃,长鞭甩了个花儿,绕到心瑶身后,又一个反噬侵袭过来,心瑶俯下身去避过一鞭,又举剑朝藤鞭砍去,只听翁的一声,虎口震的发疼,知那藤鞭极有韧性又被阿蔷注了巧力,竟是不能轻易砍动的。
心瑶旋转个身子飞跃起来,宝剑一提,意图反刺阿蔷身后,阿蔷手上又抖出一阵鞭花,藤鞭跳跃般的前进,呼的镇落了心瑶的宝剑,又一个翻转,却将心瑶的脖子缠个正着。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阿蔷狠狠地问道。
心瑶不能动弹,脸因呼吸困难而涨的通红,他突然睁大眼睛喊道:“大……大哥,救命!”
阿蔷一愣,向后看去,果然见一青衣少年走上前来。原来卢文麒等了良久不见心瑶回来,只得分头去找,恰巧此时被卢文麒找着了。
阿蔷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昨日那位少侠啊,昨日那样英雄,今日怎么做起这样偷偷摸摸的事了?”
卢文麒拱手道:“蔷姑娘,我想这是个误会,我这兄弟一定不是故意跟着姑娘的,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可以多抬贵手了。”
阿蔷却丝毫不放松:“谁知道你们要对我们姐妹打什么注意,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绝不放手!”
心瑶被勒的不行,只吐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不,不是……救……我……”
卢文麒捏了捏怀中的玉佩,猛然一跃腾空翻到阿蔷身边,一掌推出在她眼前有一晃,阿蔷闪头一避,他又反手扣住阿蔷握鞭的右手虎口,暗以内力压住,阿蔷吃不住,手上的鞭子也松动了几分,心瑶那边“咳、咳”直喘,缓过些气来,她心中又气有急,出口怒道:“大哥,她欺负我好惨,咳、咳……快教训教训她吧!”卢文麒却将手放开,人影一闪,心瑶哎呀一声,却是被他用剑梢敲了一下头,旋即卢文麒又闪回阿蔷身边,举剑作了个揖,笑道:“我这小兄弟从小骄纵惯了,定是无意中好奇才跟着姑娘的,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过她这一次吧。”
阿蔷昨日见他显过功夫,刚才他那随手一扣,却将自己整个手臂都震的发麻,只嘟着嘴放下鞭子,道:“知你功夫好,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卢文麒正要说话,却又有一天籁般的声音传来:“妹妹,原是你没问清原因,欺负人在先,怎么又怪起别人来了。”阿蔷笑起来:“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呢?”
卢文麒心中一惊:“这搅动武林的舒莞宁就要出来了么?”
风吹叶舞,从那边巷口走出一个衣着很是鲜丽的女人,缎裙的底色的最易引人注目的橘红,上绣有很大的一朵粉红荷花,群摆被恰如其分的打了几个褶子,每个褶子上都镶有一颗宝石,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