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濂的心脉微微振动着,他苦苦地一笑:“若我想走了,你们这样就能留的住吗?”
翌痕将枷濂的手举起来,就在眼前紧紧握住:“东海的其他事情我一概可以不管,但我要留住你,大哥,就算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地看着你,我也要留住你。因为你是我的大哥,是父王的大儿子,这么多年来,是你一直在父王身边,我想,父王莫名其妙的地丢了一个亲生女儿已经很伤心了,我想他不愿意再失去一个亲生儿子。”
枷濂怔了一怔,内心的冰雪有些微微的融化,汐滟也连忙上前,用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弟弟们。
东海的子女还有两位被暂时遗忘了,一位是公主而平常没有公主地位的红翼,一位是曾经受宠,现在却不再是公主的莞宁。
莞宁来到红翼的寝宫中,竟然没有被太多人打搅,这座装饰着烈炎珠的宫殿,却是非常冷清的。
只有一个虾奴守在红翼身边,那便是与红翼一起长大的七七空。
七七空见莞宁来也是吃了一惊;“呀,二公主,你来了。”
莞宁说着:“我已不是什么公主,还是别这样说了。红翼妹妹怎么样了?”
七七空有些感动,他擦了一把眼睛:“我看得出二公主对红翼公主好,所以二公主永远也是我心中的公主。红翼公主在这没什么人陪的,醒一会睡一会的,爻师们都受了不少伤,怕是也没有人给公主送药了。”
莞宁深深叹了口气,向卧房中走去,往日红翼表现出的天真、快乐,便更显得她苦命的很。
“呀,是莞宁姐姐来了啊。”塌上的红翼探起小小的身躯,莞宁忙上前扶住她,并托起她的背,轻轻拍着。
“你别乱动,好好休息,爻师一会就会来看你的。”
“我没事的,姐姐,我只是担心……”
“你是不是担心炎娘娘呢。”将心比心,何况莞宁本来就有感受他人内心的本事。
“嗯,我娘她……”
莞宁安慰说:“你放心,炎娘娘没有事,只是有些走火入魔,雍容母后与爻师们正在照顾她呢。”猛然间她想起自己是不该再叫雍容母后的,便咬了一咬嘴唇。
正说话间,就见媚婀捧着一个焚药香炉进来了。
“二公主也在啊,奴婢拜见二公主、三公主。”
莞宁微微抬了抬柳眉,问着:“是媚婀来了啊,你的身体还有不适吗?湮尘夫人现在还好吗?“
媚婀想起在贺措山脉莞宁公主曾救过自己一命,便说着:“多谢公主的水灵珠,小臣已经完全无碍,现在便可将水灵珠奉还,湮尘夫人也好多了。”
莞宁笑了笑:“水灵珠倒不急要回,我想你们受了炽龙族的禁术袭击,或许还有能用着的地方。你是来为红翼妹妹看病的吧,那你先看吧,一会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媚婀答允下来,她走上前,将香炉在红翼床边燃起药薰,然后探起脉来。她用针刺为红翼稍加治疗,又给了七七空一个方子,让去药房取药去。
莞宁上前去握着红翼的手,媚婀说着:“三公主体内的余毒基本已经清干净了,多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莞宁点点头,她朝左右看了看,问着:“好歹是个公主的寝宫,怎么也个鱼仆也没有?回头得……”莞宁想起自己也不能说上什么话来,便也只能叹了口气。
红翼笑笑说:“姐姐别生气,是我让他们走的,现在宫中事情多,很多地方都缺人手,我有七七空,也不用别人去服侍了。”
莞宁有些怜惜地为红翼拢了拢发丝,也不知道该不说上些什么。不过一会七七空拿着药回来了,媚婀帮着七七空熬药燃香,莞宁也就在一旁陪着红翼。
一直等到红翼睡下,莞宁才与媚婀离开。莞宁一言不发地朝宫外走去,媚婀慢慢地跟在后面,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公主会问她些什么问题。
“媚婀,你见过我母亲吗?海牢里,是怎么样的?”突然间,莞宁打破沉默。
“呀……”媚婀像是吓了一跳,“奴婢怎能随意去海牢呢,不过我想滢娘娘不会有事的。”
莞宁转过身来,看着媚婀,眼神微微闪动:“我不信你没去过海牢,连我都能感觉到东海地底有震动,湮尘夫人与你不可能感觉不到,湮尘夫人没让天将带走母亲,她就一定会去海牢探看母亲的情况,而湮尘夫人身已受伤,她将大姐支走,估计此时重大,不便被更多人知道,而她最信任的爻师就是你,所以必然你是陪着湮尘夫人前去。”
媚婀吃了一惊,夫人说得没错,若是和千年之劫相关的,怕是没有事情可以瞒过莞宁公主的,虽然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公主知道。
见媚婀神色有些犹豫,莞宁冷笑一声:“我本不该回来,我在这说话早就没有一点分量了。”
媚婀连忙跪下:“奴婢虽然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但在奴婢心中,公主永远是公主,奴婢和湮尘夫人瞒着二公主,正是担心二公主的安危,万一您做出一些什么选择,出了事的话,我们没法向滢娘娘交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