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婆娑姑子在北俱芦洲,可是北俱芦洲也大的很,有近百个国家,凡人要走完全境也要个八、九年。要找一个大隐隐于市的神仙也不是很好找的。敖广问过了此处江河湖泊中的大小龙王,也问过了许多山神土地,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姑子的踪迹,敖广心中有些焦急,只带着翌痕和莞宁辗转许多城市,倒是两个小孩儿未觉得有什么烦恼,倒当作一次有趣的旅行了。
这日,他们到了镜泊国境内,镜泊国是北俱芦洲中的一个大国,绿荫环绕,风景宜人,敖广说:“这可是个好地方,此地水源充沛,每季都会下不少雨,在北方,除了北海龙王,就是这里环镜湖的龙王生活的最好,工作的最轻松了。”
莞宁抖了抖身子,撅起了嘴,满眼疑惑的说:“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里比其他地方还要干燥,浑身更不舒服呢?”
翌痕对她说:“或许妹妹在人间行走多日,身子疲惫了,那水灵珠也疲惫了,到了水气充足之地反而不反出作用来。”
敖广吹吹胡子,用力拍了一下小孙子的脑袋,气呼呼的说:“胡说,那水灵珠是我修炼多年的三颗宝珠之一,你疲惫了它们也不会疲惫。”
翌痕摸摸打疼的脑袋,做了个怪脸:“不过是说着玩了,爷爷不生气,都是宝贝,难得的宝贝呢。”
敖广捋捋胡子,转了转眼珠子,意思说:“那还差不多呢。”
莞宁一笑,问:“爷爷好厉害的,除了这水灵珠,还有哪两颗是爷爷修炼的宝珠呢?”
敖广哈哈一笑,很是自豪:“这水灵珠含有无穷水气,不管是谁,就是在沙漠的地方,也不会感到缺水,我看你是太小了,一点水都离不得,这又走了这样久的路,所以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但还不会感觉脱水不是吗?”
莞宁点头说是。
敖广继续说:“另外一颗是避浪珠,和水灵珠的功能相反,是给那些怕水的生物预备的,只要拿着它,不管在多大的风浪中,都会像在平地里一般。”
“好奇特啊!”莞宁瞪着大眼睛。
敖广开心极了,又说:“还有一颗是清瘴珠,不管那水域有多污秽,拿着它就能让那地方重变清澈,这宝贝被翌痕这小子要去了,你若要看找他去要。”
莞宁嘿嘿一笑,从怀中拿出一颗蓝色珠子,仰脸说:“爷爷,是不是这颗?”
敖广瞧瞧,可不是那颗清瘴珠吗,又看翌痕怜惜的眼神,心中便明白一二,他甩手说:“东西在你们兄妹俩那,谁手上都是一样的。”
莞宁又说:“我已经见过两颗了,确实很神奇,爷爷,把那颗避浪珠也给我看看好不?”
敖广手刚要往怀里伸,突然眼睛一瞪,气囔囔的说:“不好不好,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样贪心,这样不好,很不好,不给看了,我们做正事要紧。”
翌痕哈哈一笑,刮了刮莞宁的鼻子:“小调皮。”
莞宁吐一吐舌头,哪有贪心和调皮了。
敖广原本要先带他们下水路去环镜湖龙宫休息一会,莞宁偏要到市集走走,说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繁华的都市呢,老龙王只得依了。
刚进都城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吹拉弹奏,敲锣打鼓之声,翌痕和莞宁都觉得好奇,争着要往前看,老龙王敖广侧耳听这音乐,又听得音乐中夹了许多咒语一般的词语,便是眉头一皱:“这乐器声怎么那般熟悉。”
远远的就听有纷杂的器乐声,像是这城市在弄什么祭祀似的。敖广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街边,慢慢的那声音近了,游行队伍也走了过来。是一大队人马拥着一座雕像前行,队伍前面是几个巫师拿了法器不停的念着咒语,后面是一队穿着宫装的乐师跟着,而那个雕像竟是龙面人身的龙王模样。
莞宁小声问:“这样热闹是干什么呢,那个雕像好奇怪,是个什么怪物。”
“嘘,别乱说话。”翌痕捏了捏她的小手,以传音之发与她说话,“这是祈雨仪式,他们是在祭祀龙王,这些凡人没见过真正的龙王,以为龙王便是龙面人身的模样。”
“那可是太奇怪了,我们这样小就能修成人身,难道成了大王脑袋还会变回去不成。”莞宁传音功夫还没修炼出来,只嘤嘤哼着,以龙吟微波的方式发出只有水族能听到的声音,“龟丞相背着个大壳,鱼仆还有尾巴,但是他们都能修出人脸,怎么龙王反而成为那样个怪物。”
翌痕哈哈一笑,继续传音:“有人曾见过龙的真身,便以为龙王的样子便是这样的面貌,随人类怎么弄吧,我们只尽我们的职便是了。”
莞宁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当个热闹看这一切,龙王却觉得这一切奇怪的很,这些年,并没有听说玉帝要降罪给镜泊国,按道理这里应该雨水充足,用不着祭祀龙王才是,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敖广将两个小孩拉离大街,念了一个法诀,转眼就到环镜湖旁,敖广朝周围看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带着孙辈下了湖底,向龙宫走去,甬道上遇着鱼兵盘问,敖广递出帖子,鱼兵收了去,让敖广在外稍等。不一会儿,就听龙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