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纯在篝火旁背对着坐下,又依照她的要求,再次将外袍给脱下。
舒莞宁靠近他的肌肤,再次将纱布跳开,审视了一会,“咦”了一声。
皇甫少纯歪头看看她,舒莞宁又说:“奇怪,我再帮你把把脉。”
皇甫少纯伸出手腕,舒莞宁的玉指轻轻的扣在他有劲跳动的脉搏上,侧目凝思,异常入神。
他身边的太医不少,给他诊过脉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人会这样自然,这样亲近,这样感觉就在身边,没有距离。
如果能把她带进太医院,给自己做个御医也不错,虽然她不像一般的淑女文雅,但毕竟是雪芒谷的人,看起病来还是很让人放心。
“你以前是不是中过什么毒,还昏迷过?”舒莞宁突然问他,打断了皇甫少纯的思绪。
“中毒?我不记得。”皇甫少纯说,“就记得我小时病过一次睡了好几天,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舒莞宁想了想,又转到他身后,“你再等会,我再看看你伤口的血。”
她拿起一只银针,探了探血迹,微微摇了摇头,又放下,“奇怪,总感觉你的脉相好像受到了什么阻碍,血色有点发灰,我开始以为是臭牙的毒,但现在还这样,就不对了。好像被什么……反正我现在一时也说不出原因,似乎有种我不知道的东西,已经蕴藏很久了。”
皇甫少纯听了,有些沉默,有些事情他心中有数,但是却不能说。
突然间,石洞又剧烈地摇晃起来,刚要起身收拾东西的舒莞宁一个不稳,再次向前摔倒,却是正趴到了皇甫少纯袒露的肩背,双手为求稳定,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只是求生的本能,但是当她圈住皇甫少纯弹性的腰腹,脸靠上了还在渗血的伤口,在这剧烈摇晃的空间中,心跳地厉害,已是忘了下一步该如何去动。
皇甫少纯一时也愣住了,篝火在这晃动中扬起火花飞舞,他跪坐在地,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心跳,也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身前她冰凉的手。
都忽略了这次的震动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他们丝毫都短时间思考不能,直到这个空间中的另一个人被震醒的人爆发了。
姚苗苗看着在她眼前,如此缠绵暧昧抱在一起的两人,简直要疯狂了:“你,你你!妖精,你果然勾引我家公子!你不要脸,妖女!放开那位公子!”
舒莞宁这回就没上次被压着淡定了,她慌忙站了起来,到一边去收拾医务包去。皇甫少纯勾起嘴角,低低一笑,慢悠悠地将衣袍给穿上了。光了这样久的膀子,居然不冷。
姚苗苗极其气愤,她好不容易抓住了舒莞宁的把柄般,奋力指责:“你,你!你还否认你是居心不良吗?现在被我看到你勾引他没话说了吧,告诉你,别打我们公子的主意,没用,你这种乡村女人攀不上!”
舒莞宁背着脸不看她,却是说:“我才没想过攀上他呢,我是有命中注定姻缘的人,我的夫君有天命,一般人我怎么可能看的上。”
“哼笑话,我就不信天下什么人还能比的上我们公子!”
舒莞宁这才回过头,很傲气地说:“公子算什么!说出来怕吓死你,我是凤冠之命,我的夫君只能是当今天子,我命中注定会当皇后!”
姚苗苗徒然睁大了眼睛,看看皇甫少纯,又看看舒莞宁,徒然间指着舒莞宁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了,你得了妄想症吧你,居然还敢做梦当皇后,你怎么不想当王母娘娘。”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天命,所以我才不会打你男人的主意。”
“你……”姚苗苗还想说什么,皇甫少纯起身阻止了她。
皇甫少纯看着舒莞宁,问她:“你说过我调戏不起你?”
“嗯,当然。”
“就是因为你有凤命?”
“嗯,是啊。”
“谁告诉你的?”
舒莞宁翻了翻眼皮想:“我师兄给我卜过卦的,还给我看过天相,我就是只能做皇后,怎么,怕了吗?”
“你不觉得是你师兄给你开玩笑吗?”
“虽然我师兄是经常拿我寻开心,但是他对周易爻辞一直都是非常认真的。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虽然我也很不情愿,但是师兄说我不能反抗这个命运的,连师父都认可了。”
皇甫少纯微微皱眉:“你还不情愿?”
“是呀,要不是师兄认定……”
皇甫少纯打断她的话:“你就那么听你师兄的?”
舒莞宁很沮丧地点了点头:“没办法啊,先不说文韬武略、治国平天下之类的,这些跟他讨论就是找鄙视。而且我师兄太精于城府,算计人一流。虽然他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雪芒谷的所有人,除了师父,就没人没吃过他的亏。而且我师兄长的可真是漂亮,还好他很少回雪芒谷,要不我都要自卑死了。有时候我恨不得用麻布袋套住他打他一顿,但是他说,就算用麻布袋,也不能遮住他绝世的容颜。”
舒莞宁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居然长的比我好看,那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