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纠结地绕绕手指头,她心里诅咒了自己的师父一百遍,但和师父抢食物那是找死,于是用只能甜腻的娃娃音说:“师父您慢吃,不够我再给您弄一只去。”
她趁机就要慢慢地要退出柴房。
“舒莞宁,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师父眼皮都没抬一下,满口的油和肉居然吐字非常清晰。
舒莞宁忙发誓:“没有,绝对没有!”
师父继续吃羊腿,不说话,但冷迫的气场,却让舒莞宁不得不做出检讨。
“师父我……我只是教训了一下某个人渣。我也没破誓言,在雪山中给他疗伤了,还送出去了,虽然我想用他堆个雪人,又觉得恶心。后面是他自己找死,他罪有应得的……”
舒莞宁的声音越来越低。
师父轻扬着问了一句:“所以你就滥杀无辜?”
“那个人一点都不无辜,而且他是自己吓死的。我只想吊他一晚,等第二天让官府发现来处置他,哪知道我刚从袖子里把绳子吹出来,他就吓死了。”舒莞宁扭捏地解释着。
“我问你,为什么用他堆雪人觉得恶心?”
“因为怕人渣污染雪山的环境。”
“那你挂着那个死货在城楼,不光污染环境,还阻碍交通,你这样做,脑子被冰块冻住了吗?”
“……”低头无言。
“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处理。”
舒莞宁苦着一张脸,抹着咕咕叫的肚子,无比怨念地向城门方向走去。雪狼在后面嗷嗷叫了两声,就听见“咚”的一声,然后师父说:“臭牙,这些羊腿赏你了,我吃饱了。”
泪奔,师父你欺负人!
别看舒莞宁可是神秘的雪山大神的代言人,可是师傅面前就像被猫戏耍的老鼠一样,对了,还有在师兄面前也是。她对师父和师兄有着复杂的感情。
舒莞宁刚记事的时候,只感觉师父好帅,修长的身材,飘逸的长发,清秀的面庞,一副世外神仙的风范。
那时候舒莞宁刚六岁,师父又把师兄带回来了。这个师兄虽然比舒莞宁先入的师门,但并不常住在雪芒谷里,只是隔一段时间接过来学一些东西。
这回师兄是跟师父学的周易爻辞。那天,师兄说要给舒莞宁测测姻缘,舒莞宁凑上自己的包子脸问:“那我嫁的人会有师父这样帅,会有师父这样多才多艺,无所不能吗?”
师兄很认真地端详了一番舒莞宁,用手指头戳了戳红彤彤的小包子,问:“你真想知道?”
“嗯。”舒莞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师兄又木然地伸出两只手,捏住舒莞宁两颊的包子皮,上下左右扯了扯。
舒莞宁还很乖地问:“看出什么没?”
师兄继续捏包子:“我哪知道,这你需要去问师娘愿意不愿意让师父多个小妾。”
后来这话传到了师父耳里,师父也端详起她那红的跟山楂一样的包子脸,点头说:“不错不错,我们舒莞宁很有一颗贤惠的心。今天雪芒谷就吃包子吧,都交给舒莞宁你去准备了。”
一想到这里,舒莞宁就感觉到腮帮子疼,手也疼,肱二头肌也疼。那年她被扯的脸蛋和揉了一整天的面啊。
舒莞宁走向城门楼,就见那里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果然是影响交通啊。
她伸手解开胸前的缎带,将大红袍子脱了下来,却是翻转了一面再穿上,里面那层是洁白如雪的绸缎。
舒莞宁再将白色的兜帽戴上,蒙上面纱,赫然就是传说中雪山大神的女子分身模样。
从正面和侧面都不可能上到城楼去,还好舒莞宁另有通道。
在偏僻的一处城墙,有几个突出的砖块,舒莞宁伸出自己的宽大的袖子,手中捏了捏袖口里面藏着的按钮,一条缎带弹飞上空,正正地缠绕在那突起的砖块上。舒莞宁扯扯缎带,脚下一纵,飞跃而起,又在墙壁突起出轻点了几下,翻了一个身,稳稳地落在了城墙之上。
小镇的城墙并不是很宽敞,但已足够让舒莞宁奔走。舒莞宁的速度极快,夹杂在风雪飘扬的白色天空下,更像是一抹飘忽的影子,向城门楼急速靠近。
雪山大神又吊死了一个淫贼,这个消息还是很劲爆的。虽然官府已经收到消息,正赶过来收尸,不过霜叶镇小衙门里的人加起来不过五六个人,现在又被群众挤在外面,过了一个时辰都没能接近案发现场。
皇甫少纯的马车快接近城门又被迫停下。
“公子,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在外姚苗苗也是要改口的。
“没有,不如先回客栈。”可是回客栈的路也被挡着了,真是讨厌的雪山大神。
他掀开窗帘,突然见城墙上,一抹飞影掠过。被那飞影一惊,好快的速度,再仔细看却有神秘都没有,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舒莞宁窝在门楼墙内掩护着,从衣袍大袖的夹层中开始掏出一件又一件的物品,开始组装一个弹射架。
当然,这些小东西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