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你很爽快,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就直接跟你说了吧。你的生辰八字我让人看了,据说还不错,还是很合适的。”
生辰八字?我心头一凛,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似乎真的要被再卖一次了。
四夫人非常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着:“其实我就是先来看看,我那宝贝儿子非缠着我要我来说亲,你要知道当娘的都心疼儿子,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儿子喜欢也不能拦着不是。”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黑线滚滚,这是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太混乱了,几个月前是爹想娶舒莞宁做姨太太,几个月后又是儿子想讨老婆吗?
我简直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四夫人看着我有些不悦,“怎么,舒小姐还能不愿意吗,我儿子可是大将军,身边的侍妾也一个个都是大户小姐出生,你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家,我看我那儿子是听了很多你多美貌的传闻,又图个新鲜才想要我来提亲什么的,一般的人家,我哪用的着亲自来,只是不看看清楚,我也不放心。”
我冷笑一声,说道:“那四夫人如今可看的清,莞宁不通女红,不知琴棋书画,粗人一个,怎么能配的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还望四夫人能劝劝大将军,可别让这种江湖粗人辱没了门楣啊。”
“你是伶牙利嘴,可我偏偏不想让你如愿。”她跟我说着,眼神却瞟向朱烈,“我就喜欢把你掌握在我的手中,省得总有些让人不省心的事情。”
若不是看在外面站了那么多士兵,我真有冲上去揍那四姨太一顿的冲动。
也我目露凶光,朱烈忙接话说:“四夫人,此时不宜操之过急,小姐还新孝在身……”
“孝什么孝,三个月不都过去了吗,还这个不舍得,那个不舍得吗?”四夫人突然间就站起来了,她发怒了。东朝有这个风俗,三月为长,只皇家白事全国都必须禁止娱乐一年以上,百姓家三个月守孝就可以了。
四夫人又围着我打量一番,说道:“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会派人来下聘礼的,舒莞宁啊,真是美的让人心动呢。”
说完她便招呼着那些士兵护送着她出门去了。
我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一把抓起刚才那婆娘喝过的茶杯,啪啦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小姐!”朱烈被我这举动给吓了一跳,忙命人上前打扫,一边说,“小姐不要动怒,这事总是有办法的。”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说:“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你再为我再去求她吗?难道你没看出来,你越想帮我说话,她越想把我给弄死去。”
朱烈愕然,脸色有些发青,我也意识到,我是太冲动了,一切本因我而起,而我怎么能去戳朱烈的痛处,若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低声道歉。
“我知道的小姐。”他对着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三日后,梁知府果然让人来送聘礼了,这都让朱烈给挡了回去,我暂时得以放松,可是却也能意识到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不由更加担忧起来。
朱烈却劝我说,“小姐,不用担心的,江北大营刚在庆阳打了个败仗,临川本身的情况也不稳定,盐帮也是大帮派,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我们的。而且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赶出临川,现在到处都这样乱,到哪还都不是一样,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宝盐号就不会倒下,所以绝不能让小姐有危险。”
我心中感动,可到底是又一次得罪了梁知府啊,我看着朱烈说:“那么咱们就不要衙门的庇护了,你就不要再去她那好么?”
朱烈微微一愣,然后咧开嘴对我笑说:“我都好几日不去了,你才知道吗?”
我也笑,他又说:“以后也不会再去了。”
我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触摸朱烈的纤细胡子,朱烈神色一僵,身子有些微颤。
我又说:“阿烈,虽然你的胡子好看,可是以前有个差点欺负了我的人是大胡子。”
“我……”朱烈有些犹豫,不,他的眼神像是在激烈地挣扎。
我回过神,知道自己做了不太淑女的事情了,于是收回手道歉说:“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我不该这样说话的。”
“没事。”他静静地说。
尽管我们已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朱烈暗中已将部分家产转移出去,但宝盐号不能搬出临川,我们还是被打压的还是非常厉害。
知府衙门已经不保护我们的仓库了,因为我们没有盐引,所以只要出盐,就会被查封充公,每日都有几拨士兵打闹着上府要保护费,出去买柴米油盐,那些店铺不是说不敢卖给我们,就是要提高十倍的价格,还有几家盐号都声称要脱离宝盐号,我气得当场就和那家的老板打了一架,后来朱烈拿出一本账册来,指出那家的很多不齿之处,有私下交谈了一番,那家才表示一定支持宝盐号,一定奉我为新帮主。
事后我问朱烈,朱烈说,要控制人,一定要拿住他的把柄才行。朱烈几乎掌握了临川所有盐商的把柄,所以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