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耍赖嘛,明显是不平等条约!”舒莞宁听了倒有些义愤填膺,“什么叫谁杀都可以,那不是随时都在危险中,每时每刻都面对追杀,还得有五年,那不是都会崩溃吗?”
阿瑟亚斯却说:“我看是不是惘神界想让夫人知难而退吧。”
白无眠轻笑一声:“这是一个游戏,如果我不知难而退,那就要接受这个游戏规则。”
“有绝对力量的神魔就都爱拿普通人玩游戏吗?”舒莞宁心思被触动,有些怨怒。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实力越强,就越有话语权,能力决定一切。”阿瑟亚斯也不知道是在劝说,还是心有所悟。
“无论在哪个世界,不都是弱肉强食吗?”白无眠冷哼一声,“好歹惘神界的神还有个维护大陆稳定的理由。”
“那后来呢,小姨就和他们玩起这个追杀游戏吗?”
“是啊,我几乎时刻都在危险之中,无论是平常人、精灵、半兽人,都受了神的指使,都会来行刺我,幸好圣菲斯有着极高的智慧与术法,他带着我和孩子辗转各地,一方面逃脱追杀,一方面也在寻找彻底解决的方法。”
舒莞宁心中竟有些感动,“虽然被追逐着,时刻都是危险,但共同度过那些生死难关,也是极其难忘的经历了。”她说着,脑海中似乎展现开了一副画面,圣菲斯拉着白无眠的手一起在风雨中前行,那种感觉,就像在暗冥界,嘉伊撒拉着自己的手,在黑暗中感受阳光一样。
白无眠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确是这样,虽然我是在逃命,可是感觉却像是到各地游览一般,就算再大的危险,圣菲斯也会为我们化解,在他的呵护下,我的心情几乎就和游山玩水无不多了,而我们的孩子慕修斯,也是很快乐地生活着,他不但没落下修行,还交了很多好朋友,比如在列侬海边,他认识了小苏,小苏是个不错的孩子,和慕修斯极其投缘,后来小苏甚至跟着我们一块逃难了。这也算收获之一吧,慕修斯开心就好。”
“小苏?”舒莞宁一时没反应过来。阿瑟亚斯说道:“就是苏士、苏伊士吧,我记得当年他们就是一块来的,总是一块吃一块玩,开始我还以为苏士也是教皇的孩子。”
这其中的渊源真多,舒莞宁这样想,又说:“这竟是难以想象的,当时从远方来的玩伴,一个是掌管最高神职的大祭司,一个手握着魔骑团,也就是全部兵权,而且还有着最高的爵位,成为公爵殿下。”
“人生际遇本来就如同风云变幻,是个很奇妙的事情。”白无眠叹道,“你可以去计划一些事情,但是你的计划永远也逃不脱命运的变化。”
舒莞宁想了想说:“小姨最后只剩精魂封在我的梦中,还有阿瑟他们的牺牲。虽然教皇大人全力保护,到底是没逃脱惘神的追杀了。”
白无眠笑笑说:“是呀,没逃脱。那五年间,随着时间最后限期的逼近,追杀我的人,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级别高,圣菲斯开始只要用挥手之力就能解决的对手,到后来也要破费心力,甚至也流血受伤。”
“虽然我们一直对自己对孩子们说,我们就当是周游世界,一起去历险,也是充满挑战和乐趣的。可是心中比谁都明白,这样下去,总有一个对手是我们再也不能对付的。”
阿瑟亚斯也有感悟说:“就像我们修炼术法一样,开始的训练和对手都比较轻松,但是随着训练的加深,对手和课程难度都会增强,要想避免生命危险,也只能自己更强。我这个比喻也许不太对,毕竟逃命也不是修行。”
“这样比喻还不如说玩游戏练级,开始是小怪,到最后就打boss,开始没练上去就会挂了。”舒莞宁白了一眼他。
“什么?什么boss”阿瑟亚斯不太明白。
白无眠哈哈一笑:“莞宁你真有意思。”
“不过这是残酷的现实,毕竟不是电脑里的练级游戏。”白无眠的神情又变得严肃了,“我们不能用作弊器,也不能靠练级提升自己,在面对越来越困难的挑战的时候,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彻底的解决办法。”
“难道彻底解决的关键就是在圣双林斯堡吗?”阿瑟亚斯问。
“是的,在行走世界的过程中,我们打听到一个重要的事情。九姝女神曾经和维林斯相爱过,在她将嘉伊撒交回来的时候,曾经留了一件礼物给她的爱人和孩子。”白无眠说,“九姝女神留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能种出紫色的藤蔓,这种藤蔓能形成一个屏障,只要身处于藤蔓的包围内,那么,神不能伤,人不能伤,鬼怪亦不能伤。”
“紫色藤蔓,就是那些吗?”舒莞宁指了指外面。
阿瑟亚斯说:“所以教皇就和夫人一起来到雅索克找到维林斯先生,并在圣双林斯堡盖了这个宅子,并用藤蔓保护起来。”
“是的,维林斯先生真是个好人,我们和他谈了这个事后,他一点都没犹豫,立即把这块地方让给我们盖房子,然后使用了种子。而慕修斯和小苏,也在庄园中玩得很开心,并很快和他的两个孩子成为了朋友,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