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敢这样和嘉伊撒对视着吧，这样充满了埋怨与勇气。可是就在她直视上嘉伊撒的冷峻目光时，她的脑袋却剧烈疼痛起来。
“王，你杀了我吧……”
梦，是那个梦，她的脑海中居然回响起她梦中的声音。
她自己更是吃惊不已，嘉伊撒的深眸像是要将她吸进去，她像被定住身一般一动都不能动，那双眼睛，会是自己在梦中看到的眼睛吗，那会是圣菲斯教皇说的，自己的命运所在吗？
“说，你是谁，要做什么？”嘉伊撒不容质疑的声音。
“我……”舒莞宁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她寻找着她的手提包，手提包就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她要伸手去拿。
一只修长的腿在她够到那个包之前踩在了她前面的地面上。
舒莞宁不解地抬起头看嘉伊撒。“我……那包……”怎么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嘉伊撒眼睛不敢离开舒莞宁，她的神情也转变得太快了吧，一会儿红润可爱，一会儿又充满怨恨，而现在又像很傻很无辜的样子，天知道她下一步又会变成什么的形象，总之，她是个必须防着的人。
嘉伊撒挡住了舒莞宁，慢慢蹲下，一边提防着舒莞宁，一边自己去掀开那个手提包。
突然他眼中闪出了一丝惊讶，他太熟悉那个封印了，那是教皇之印，是圣菲斯下达最高命令的时候才会使用的，而显然，这个封印是针对他的。
圣菲斯又对他下什么命令，他对他的怨恨还没有消吗，他又到底要怎么样报复自己，而为什么又要派出一个什么异能都没有的劣等女人来传令。
“那个……陛下……教皇大人让我把那个封印文书交给您，然后……”
“教皇的命令？”慕修斯听了也有些奇怪，因为已经好几年没有圣菲斯的消息了。他也走到嘉伊撒的身边，上写的是什么。
嘉伊撒触到了那张封印着的文书，封印上的那股火烫的热度迅速渗入他的手指之中，封印解除了。
握住文书，嘉伊撒站了起来，他再次疑惑地看了舒莞宁一眼，然后打开文书。
“尼雅教皇厅最高指派令：今令舒莞宁女士为雅索克王国之首侍女之位，不得异议，圣菲斯令。”
“首侍女？她是新派来的首侍女？”慕修斯也好奇地看着舒莞宁。
但是慕修斯的声音很成功地引起了紫金华殿的轰动，就像是一颗炸弹投了进去。
“首侍女？又派来一个？”
“首侍女好像缺位很久了，还以为教皇放弃了对嘉伊撒陛下的干涉呢。”
“教皇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权利呢，不过这个女的看上去没什么本事，又是来送死的吧。”
“我看教皇是无计可施了，随便送个人来凑数吧。劣等人也太差了吧。”
……
舒莞宁也听了些议论，她还是斜坐在地上，但是原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让她感觉到如同火墙一样坐不住了。
什么干涉，什么凑数，什么送死，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懂啊，首侍女，首侍女又是什么，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