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婆子也会讲唐话?看来佛山很快就会变外国了。” 看到一身洋装的十三姨,竟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在跟班主交流,趴在房顶上的梁宽,不由面带稀奇神色的说道。 想起还没填补的窟窿,梁宽顿时将十三姨这个洋婆子抛之脑后,从房檐上爬起,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了上去。 没走几步,就发现那两个装满浆糊的木桶,此刻正急速从房顶上滑下,梁宽想都没想的又是一个飞扑,只不过他这一次,却没有掌握好力道。 不仅那两个木桶没抓稳,整个人反倒跟木桶一起,从房顶上重重摔下。 “小心!” 一直在偷偷注意梁宽的秦天,当然注意到了那朝十三姨头上浇去的浆糊。 所以他直接一手拽着那笨重的照相机,一手轻轻拉着十三姨。 脚步一点,便凭空退开了数步,彻底避免了那从天而降的“灾祸”。 至于那从半空中跌落的梁宽,秦天则是懒得理会。 年轻小伙身体棒,多摔几下又何妨啊。 有了秦天的突然出手,十三姨倒是避免了应有的狼狈,而与此同时,只听梁宽所在方向,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是梁宽这小子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 “啊不好,我的脑袋被黏住了!” 秦天转眼望去,顿时啼笑皆非,只见梁宽脑袋上套着一个小木桶,木桶边缘,还在往外掉白乎乎的黏液,那情景,特别让他想入非非。 “你……” 好不容易将盖在头上的木桶摘下,在地上有些痛苦呻.吟的梁宽刚刚抬头,就看见那虽有些惊慌失措,但依旧忍不住心中好奇,正不住打量那从天而降梁宽的十三姨。 只是一眼,梁宽便彻底被十三姨所捕获,整个人就感觉那阴沉沉的天空,都因为有了对方的出现,而明媚光彩了许多。 “小子,差点把人给撞伤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女方看,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吧。” 就在梁宽盯着十三姨,整个人都想入非非的时候,秦天却突然从旁边站了出来,直接挡住了他那炙热的目光,有些似笑非笑的说道。 屌丝看见女神,有想法很正常,但你在看女神的时候,就不能注意一下她旁边的护花使者?你这么旁若无人的,存心找抽啊? “你……” “对不住,对不住啊!梁宽,还不赶紧给几位道歉啊!发什么愣啊!” 听到秦天这话,梁宽本能的想反驳,就在他们不远处,一直目睹事情经过的班主老头,却在此刻,一脸和善笑容的迎了上来,口中连连道歉,同时还不住的示意梁宽,别在关键时刻犯傻。 对方一身洋装,还有洋妞陪伴,足见她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就算是平头老百姓,对方差点被你撞伤,既没不依不饶的,又没叫你索赔银两,仅仅是要一个说法,那已经是开明大方之辈了,你还想咋样啊。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没吓到你吧,我……” 听到班主老头这话,梁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差点把他的女神给撞了。 想到这里,顿时麻利的从地上爬起,下意识的冲到十三姨面前,准备帮她查看一下。 “哎……”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那令人讨厌的秦天,又挡在了他的身前。 “小子,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毛手毛脚的上来,是好心帮人查看伤势,还是准备占人便宜?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应该懂的吧?” 对于梁宽的心思,秦天表示理解,看见女神的男人,跟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智商欠费。 但理解归理解,秦天却不准备为他打开方便之门。 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虽说他这保镖任务,是师傅硬塞过来的,但起码的职业操守,他秦天还是具备的。 他的任务,就是在保证十三姨个人安全的同时,还替她挡住其他的狂蜂浪蝶。 要不然宝芝林师兄弟这么多,师傅为什么偏偏叫他出马? 两人都出过国,有共同语言?别开玩笑了,牙擦苏也是海归啊,虽然汉语说的不清不楚的,但人家英语说的溜啊,跟十三姨完全交流无碍。 秦天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整不好是自己之前那番撮合的举动,让师傅彻底放心了,觉得他不会监守自盗,这才安排他充当护花使者。 “你……我……” 听到秦天这话,梁宽顿时憋得双脸通红,既有几分在女神面前丢人的尴尬窘迫,又有点心思被拆穿的心慌意乱。 当然,这只是秦天的个人看法,至于梁宽的内心活动,这对他重要嘛? “行了,梁宽你还不赶紧下去换衣服,马上就开锣了。” 看到事情似乎有些闹僵,那个班主老头顿时在中间和起稀泥来。 虽说他也认为梁宽此举,很是欠考虑。 就算是洋妞,那也是大姑娘家家的,你这贸然冲上去要干什么? 人家这男伴没给你几拳,带你去见官,就已经够大度的了,你还想闹成什么样啊! 道理谁都懂,但谁叫梁宽是自家人那,不帮他帮谁? “啊?哦……” 虽心有不甘,但既然班主都发话了,梁宽也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下去。 梁宽下去换衣服,那班主老头倒是有些良心,尽管嘴里不饶人,但还是替梁宽担下一切责任,忙不迭向十三姨赔礼道歉。 十三姨倒是好脾气,差点被从天而降的浆糊浇了一身,惊魂未定之余,但还是原谅了班主老头,并坚持替班主老头照了个相,约定好了取相片的时间,这才和满脸惊吓的洋妞女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十三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秦天分明看到梁宽,正不断的从戏班里面张望着,那个望穿秋水的模样,啧啧,当真是痴情啊。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