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是你做的,就把般若叫出来吧!”拂墨咬着牙,神情焦虑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莫要耍脾气。” 在拂墨眼里,此时的念笑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念笑眸光闪动,冠玉的俊颜上覆着一层浅浅的寒霜,他问:“九哥,你信我吗?” 微凉的眼神落到对面的拂墨身上。 “我…”拂墨语气一顿,默默垂下眼帘,他脑里浮现出父王的尸体,遗留在现场的红色狐毛,还有亲兵们的证词,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眼前。 他也想相信小十七,那是他的弟弟,可证据都摆在眼前,他该如何是好? 念笑冷眸凝视着拂墨,不禁自嘲一笑,有时候不一定非要让人说出答案,因为某些细节已经将答案明朗化,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吞吐的态度,疑惑的模样,其实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九哥,不信他! 不信自己也正常,毕竟两人并非一起长大,纵使有兄弟情义,也不过是血缘牵绊,关键时刻,这样的兄弟情,脆如纸。 “王啊!你可不能再心软了,今日一定要处死念笑,为老兽王报仇!”大长老在一旁吐沫星子横飞的说道。 身后一众随从,高声呼喊:“处死念笑,为老兽王报仇!” 一遍又一遍的高声呐喊,气势逼人声声震耳。 拂墨抿着嘴,一言不发,那是他的弟弟,他…说不出那么残忍的话。 “小十七,真的是你做的吗?为什么?父王对你不好吗?” 被问话的念笑,眼里划过一丝悲凉,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何九哥不信他? 他没有理由杀害父王,不是吗? 大长老见缝插针的代替念笑回答,语气讥讽道:“还能为什么?定是因老兽王将他驱逐出兽族,使他失去王位继承,怀恨在心。” “一个小小的稽查君怎么能比的上兽王风光,如今念笑高攀上魔帝,应该是察觉自己身份低下,与魔帝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会回来夺兽王之位。可惜老兽王没答应他,一气之下他就将老兽王杀害了!” 这一段话说的有鼻有眼的,好像大长老亲眼看见一样。 念笑听完这段话,已经完全肯定此事与大长老有关,是他的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大长老,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叫..反派死于多话,你死于瞎比比。” “你!”大长老怨毒的瞪了一眼念笑,上前一步走到拂墨面前,作揖道:“如今人赃并获,还望兽王下令,将罪人带回本族处理。” 拂墨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念笑,转过身子背对着念笑。 见状,大长老面色一喜,手臂高抬道:“来人,将凶手拿下!” “呵,想死就来!”念笑风轻云淡的站在原地,双手背后,好似睥睨天下的王者,强大冷冽的气场蔓延而出,硬生生镇住了所有人! 刀刃相搏,旁人无视是无义,亲人无视,是助杀! “九哥,你当真不信我?”这是念笑最后一次问拂墨。 拂墨离开的脚步一顿,两侧的手紧紧握拳,压着嗓子说:“证据,小十七你的证据呢?” 证据?他的证据… 念笑低头看着腰间般若,微微眯起眼眸,无形中有凛冽煞气染到眼尾。 “对,我没有证据,般若死了··” 满意了吗?我的九哥,亲爱的兽王。 拂墨身子一顿,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念笑,猩红的双眸眼泪一簌簌落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父王?” 他是那么爱你,那么惦记你…甚至为了保全你,牺牲兽族。 也许最难过的就是被最亲近的人误会,甚至刀刃相见。 “九哥,你还是不信我,呵呵,罢了…罢了!”念笑松开小淘气的手,将他揽在自己身后。 拂墨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别过脸不语。 大长老眸光闪烁,眼神在四处打量,他担心魔帝回来,这样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念笑,我劝你束手就擒!” “蝎子精,你膨胀了!”念笑手持红扇,英姿飒爽的站在风中,面对众多兽族,脸上毫无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 清高孤傲的风骨,透着无限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 “找死!”大长老面露怒色,倾身而上。 若是以前,兴许还能和念笑打几个回合,但自从上次神族大殿,散人真君将他“小弟弟”折断后,蝎子精法力大减。 只见念笑手臂一个横扫,一股劲风席向大长老,锋利的扇叶从他苍老的颈纹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大长老手捂着脖子,面带惧色:“念笑你的法力怎么会如此强!” 这般厉害的法力怎么会受伤,如此甚好! 他回头冲着拂墨喊道:“王!念笑并没有受伤,如此一来,昨日他便不在魔鬼族。” 那念笑当时在哪里?呵呵,就很值得深思了。 敢和我斗!小崽子你还嫩的很! 拂墨站在原地背对着所有人,没有回头,没有说话,他的内心在煎熬。 念笑手握折扇,冷眼扫向大长老:“呵,蝎子精,小爷今个若是不将你撕了,想必日后还会被你算计,如此毒瘤,切了最好!” 话落,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现身时,念笑手持血扇,直逼向大长老的命门之处,仿如地狱修罗,煞气骇人的夺命而来。 “你的命,小爷要了!” 大长老措手不及的连连后退,眼底的惊恐之色不言而喻,他身后想要将一旁的小兽拉倒自己身前挡死! “大长老,你你你你…”小兽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气急败坏的挣脱着大长老的手。 念笑血扇一挥,将挡着的小兽挥开。 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受死吧!” “不要!”拂墨惊慌的转身,见大长老马上要被折扇所杀,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