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家族来人?”
埃弗微微蹙眉,不置可否道:“他应该也不知道……否则肯定让我们处理那些尾巴,自己亲自过来应对了。”
“哟?看来你对这三个的评价蛮高的嘛。”
“不要大意,别忘了,你已经没有第二条命了。”埃弗冷瞥一眼,提醒道:“而且你的死灵魔法,应该没办法再让自己活一次吧?”
三百多年前,哈涅斯被三国魔法师追到穷途末路,没办法只能通过禁术将生命形式转换,获得近乎永生的灵魂的同时,却也彻底失去和恢复“人”的机会。
至于现在,纵然已经获得了不灭的能量体,但转换过的灵魂,就像退去红衣的花生,对外人而言就是赤裸裸的,已经没法再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了。
哈涅斯神情微凛,终于稍微认真起来。
埃弗歪过头,斜看向被涅墨西斯打昏过去的奥德烈,摇摇头道:“这个皇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也算是下了豪赌……他恐怕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才选择孤注一掷,将消息放出去,就算我们不来,剑柄也要落在西大陆那个家族的手里。”
对于奥德烈偷天换日的做法,埃弗心底倒是生出几分佩服,也对这位皇帝的评价稍稍抬高了一些。
奥德烈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我没有能力继续守住这个秘密,还不如将筹码压在更多人身上。
反正双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干脆将这个秘密的消息放出去,自己置身事外,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而奥德烈所赌的,就是最后双方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反而是他这个主动退出的旁观者渔翁得利。
一个小小的皇帝,区区九级剑士,敢于在辰家族和神使之间的刀尖上游走。
这份心计,这种敢于豪赌的决断,确实值得钦佩。
不过佩服归佩服,埃弗心里还是生出一些烦躁,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小动作,此刻他们或许已经得到了神器的线索。
所以等战斗结束后,一定要让奥德烈好好享受一下来自渊域的“关怀”,如果身体不堪重负玩死了,也不要紧,让哈涅斯将他的魂体抽出,之后再慢慢玩。
敢算计神使,耽误几位大人的计划,就注定要承受应有的惩罚。
涅墨西斯捏了捏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放平静:“两位大人,听闻三剑士中老大最强,应该就是最前面那个穿黄衣服的,待会恐怕要让埃弗大人应对。”
埃弗点点头,哈涅斯也没有任何意见。
身为死灵魔法师,他的傀儡玩偶已经所剩无几,战力也算是大打折扣,所以三人中目前实力保存最好的,还是埃弗,最厉害的一个自然由他解决。
“后面两个实力差不多,哈涅斯大人您先选吧。”涅墨西斯保持着自己的恭敬。
“唔……那就后面那个小丫头吧,”哈涅斯嘴角一扯,仿佛在用不存在的牙齿舔嘴唇,桀桀笑道:“老朽好多年没有品尝到细嫩丫头剑士的肉了,实在是巴布大陆太缺厉害的女剑士,这下总算可以尝个鲜了……等会儿你们可别误伤到那副皮囊,免得影响以后观赏。”
“恶趣味。”
埃弗点评一句。
又像是某个开关的按钮。
三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三位魔法师,面对三位剑士。
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对方走过来。
尤其在最顶级的剑士与魔法师的战斗中,毫厘之差,或许就会直接决定胜负。
最先出手的是埃弗。
夕阳彻底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洒在街道上,却被某层看不见的结界扭曲变形。
微风也像是在一瞬间收紧,整条街道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黄衣青年抬头笑了笑。
“看来是冲我来的。”
无数不可视的切割线将三人所在空间进一步拉紧,眼看就要切割到三人身前。
黄衣青年终于出手了。
他只是将左手轻轻按在腰间,然后出剑一寸,剑芒转瞬即逝。
像是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大街上依旧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魔力或者剑气激荡后的轰鸣震动。
迟了半秒,微风再次拂过。
“自己活动吧。”
黄衣青年跟身后两人嘱托一句,接着前踏一步,扭头看向一侧的教堂顶端。
“巴布大陆的欢迎仪式倒是很特别……不过这份礼我很满意。”
黄衣青年右手同时按在另一柄剑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是我还礼了。”
话音刚落。
百米外一座拥有百年历史的尖顶教堂,轰然裂开。
然而还未等土石纷飞的场景出现,破碎的门窗、崩坏的墙壁,全部如同被施加了后退键,竟然重新恢复完好。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明显察觉到墙壁上那些蜿蜒曲折的细碎裂痕,就好像一张被彻底打碎的拼图,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