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https:
梦的主人公,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出身于拜迪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贵族,父亲算是一支旁系的家主,手中掌握着不少地产与财富。
然而你青年的生活却并不好过,因为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小妾,在家族中没什么地位,还常常受到其他几房夫人的打压,他这个小儿子既没有魔法天赋,也没有剑术天赋,因而更加受不到重视。
最后因为其他几位夫人的构害,青年和母亲被逐出庄园,只能到贫下区的小宅中相依为命。
即便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青年既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自暴自弃,依旧不卑不亢,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书籍与知识的海洋。
天文地理、数算历史、政治经济……青年近乎贪婪的从一切能获取的渠道中汲取知识,并消化为己用。
当其他兄弟渐渐开始在军伍与各大结社崭露头角时,青年依旧埋头苦读,对于平淡枯燥的底层生活有着越来越深的理解。
终于,在经过两次应试失败后,青年抓住第三次机会,成功进入“探险者协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员助理,但对青年来说,这迈向更大舞台的第一步,已经算是大获成功了。
当第一次来到第四区协会总部,站在玉石雕栏的宽阔广场,看着高耸入云的“通天塔”时,青年眼中闪闪发光。
这个出身贵族旁系末支、从来没受人重视过的小儿子相信,终有一日,自己会登上塔的最高层。
天道酬勤,厚积薄发。
之后青年的仕途出奇的顺利,凭借出众的政治思路,精明的办事能力,深得上级喜爱与信任,职位自然也水涨船高,很快便从一个小小的助理,升至正式文员,接着五年内连跳七级,成为一个小辖区的总负责人。
这时候青年已经算是拥有了一定的地位,不过他依旧不骄不躁,处理任何事务一如既往的兢兢业业、谨慎细腻,也没有因为身份渐渐超过其他几位兄弟而沾沾自喜。
至于自己那个早已生疏的家族,虽然期间那位几乎快要忘记长相的父亲派过好几次人邀请,但青年从不回应,他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即便别人对他不好,也几乎从不记仇。
青年只是觉得,这时候回去,既有耀武扬威之嫌,也会让某些人睡不好觉,反倒使得表面看上去“和谐安详”的家庭,出现许多裂痕,不如保持现状就好。
有一句话,青年一直记在心底――不要成为当初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正是因为保持着这份赤子之心,在地位越来越高,权力越来越大后,青年也越来越关注拜迪中下层居民的生活。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年轻时受到太多邻里的帮助,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始终认为,无论贫下区生活多么艰辛,然而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味,却远比曾经家族中要浓烈太多,互相之间都真诚以待,而不是笑里藏刀。
而在他治下的辖区,也首先推行了一系列利民政策。
这时候就凸显出男人的政治能力了,他深知某些政策一旦实行,势必会损害到许多贵族富商的利益,所以又在此基础上,推行了一系列相应而生的怀柔策略,就像叶子一根主叶脉以及多根旁系叶脉,构成一个较为圆润的叶面,并不与贵族商贾的利益产生直接冲突,也相应消弭了可能出现的反对声音。
正是这种既不得罪高层利益,同时又对底层民众施以恩惠的政治风格,男人越发受到协会高层重视,最终终于出现在区长继任的人选名单中。
而第七区位于整个拜迪边缘,经济本就不算昌盛,加上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使得这里成为一个很多人头疼的烂摊子,即便一区之长这个头衔极为诱人,但若是不能短期内处理好治下各种问题,肯定会令上层失望,说不定过几年明升暗降的指令传达下来,仕途就此终结。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民间呼声最高、拥有优先选择权的男人,并未选择条件更好的另一个大区,而是只身赶赴第七区,开始举步维艰的重建工作。
这是一个浩大而令人绝望的工程,直到男人开始处理区内事物,才意识到第七区的境况远比自己想象中更糟糕。
如果按照男人原本的处事风格,只能想办法徐徐图之,因为要想重建第七区,首先要做的就是恢复经济,然而当地的许多历史悠久的贵族,就如同吸血虫一般死死附在第七区这棵大树上,梳理经济,势必会动他们既有的蛋糕。
然而这次男人却没有像之前那般采用柔和政策,经过几个月的酝酿,在某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发动了轰动一时的“清扫行动”,仅仅五个祈时内,便将城内几个最大“蛀虫”抓到总部监牢。
这份雷霆手段直接震得所有人呆若木鸡,过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回过神来,男人原本安静的办公室,一时间热闹起来,不少与这些贵族有利益关系的上层及富人,或以明面身份,或以私人名义,希望哲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各退一步,和谐相处。
然而男人一改以往温和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