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其他地方。
渊域中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空间,遗留者只在其中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间有人驻扎,其他三分之二大多都凶险无比,如果落到这些地方,就没有出来的可能了。
斯恩还说了另外一种情况——万一一不小心踏入空间裂隙,倒是比上一种幸运一些,因为至少会死的比较痛快,空间之力会一瞬间将人撕成碎片,根本反应不过来。
斯恩一改往日说话的言简意赅,不断重复这些注意事项,这总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不少人心中都不免打起鼓。
而空间通道的入口没有任何提示,斯恩拾起几块碎石,不断朝前方抛掷,且一次比一次远。
直到某一块石头在即将落地前倏而消失不见,斯恩又重复在那个位置附近投了几块,不断调整位置,最终在一块石头停在地上、而另一块滚落稍远的石头消失,才停了抛投。
就算他不解释,我们也看出来了,那块石头的位置,就是空间通道的入口。
各种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因为斯恩之前说过,渊域各空间的时间都是一致的,所以麦克斯韦决定今晚先在通道附近扎营,等天亮再启程,这样到了另一边也是白天。
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握笔的手仍旧因为忐忑与兴奋这种矛盾的情绪而微微颤抖,忐忑是因为完全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事情,激动则是我身体中那面对未知的旺盛探索**。
不知道空间通道内的感觉,和传送阵有什么区别……
这些答案,明天就将彻底揭晓。
……
八月十九日。
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我们刚刚穿越了那条空间通道。
怎么说呢……过程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甚至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让人有种期待落空的淡淡失望。
今天清晨——也就是六点天刚亮的时候,麦克斯韦便集结起所有人员,准备妥当后,由他和斯恩带头,选择了“两人一排,前后保持一米距离”的行进方式。
原本他是有考虑过以绳结的方式将所有人栓起来,这样便能避免走岔,不过最后没有付诸行动。
如果运气不好,遇到空间裂隙,用绳索栓起来,就很有可能造成恶性的连锁反应。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就连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
当时我在队伍中间位置,和我并行的是瓦尔纳,他看上去也有些紧张,我就安慰了几句。
我们保持整齐划一的速度踏进入口,当前面两个人突然从眼前消失时,即便已经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我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恐慌。
不过这种时候不能犹豫,我把心一横,跨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一股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当时和菲尔斯娜在林中小屋度蜜月时,清晨太阳升起后,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或许这种形容不太恰当,总之就好像“空间”作为一种有形力量,缓缓进入你的身体。
当我睁开眼后,眼前却是一片纯白的世界。
我和前排的人依旧维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回头望向身后,库阿尔和科麦斯就如同穿越薄膜一般,先是鼻尖、脸,之后便是前身,最后整个人全部踏了进来。
这时候我已经不再紧张,或者说,紧张已经被更为强烈的兴奋所掩盖下去。
我开始观察这个神奇的空间,可惜因为斯恩再三提醒过,不要向四周横向移动,甚至连虚探手臂这种事都明令禁止,所以我只能凭借目力来进行概括。
精神力的使用倒是没有被禁止,但进入这个空间后,我就发现外放的精神力如同泥牛入海,竟然丝毫接收不到反馈,稍微探知到几米外的范围,便会彻底失去联系。
而目力观测终归是有限的,失去其他观测手段的当下,我只能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边左右观察四周。
踏进这个空间,就好像沉浸在牛奶浴中,四面八方包括脚下,都是不掺一丝杂色的纯白,往前看不到头,往后看不到尾。
如果不是重力依旧正常,稍微闭上眼睛旋转一圈,我甚至无法分辨方向。
在这种五感尽失的条件下,斯恩竟然能够准确掌握前进方向,让我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
等通过通道后,前排的几个伙计告诉我,斯恩使用了一种最原始、却又极为实用的方法——
投石问路。
就和确定空间入口那时一样,斯恩似乎是事先备好了某种带有颜色的路标,从进入通道后,便不停朝前方播撒,遇到路标消失,便证明那个地方可能存在裂缝,直接绕道而行。
至于如何在没有明确参照物的情况下确定方向,斯恩似乎也有独门技巧,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多半离不开他手腕上罗盘。
之后斯恩也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个罗盘是营地中的能工巧匠,根据渊域中独有的“地磁芯”制成,这种石料甚至比只在大陆极地有产、号称“天然指针”的地磁石效力更强,即便在空间通道内,也能大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