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很快平稳降落。
内地的天气这时候已经开始转凉了,这边却是阳光正媚好,蓝天万里无云,碧海波涛粼粼,让人不知不觉就想放开心怀。
“忘八”兄弟庹大江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小疼的后颈,热情地跟安立东和易连城挥手告别:
“小安,小易,没事多联系,下次有什么笑话记得写给我啊。祝你们度假愉快!”
易连城笑眯眯地跟他挥了挥手,跟着安立东去取行李:“庹哥这性子真跳脱,一点都不像研究生,特别是学物理的研究生。”
她还以为在物理这一门能学精的人,都会是那种非常严谨的性格呢。
在飞机上的时候,安立东出手并没有用力,庹大江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一清醒,就缠上了安立东。
倒不是别的,而是对他这种出手的精准、力度的拿捏非常感兴趣,缠着安立东问了很大一阵,这还真是不打不相识了。
易连城本来有些恐机的,跟庹大江说了一阵话后,不知不觉倒是忘记恐机这回事了。
飞机终于降落机场了,她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安立东一手把刚好转到面前的行李箱提了下来:“难不成你以为学术型的人才都会是老学究?
要我说,虽然老庹笑点低了点,不过就是要这么心态乐观才好。
不然搞研究的时候压力一大,不光发际线要变高,一个承受不住去跳楼跳桥的,那才真是——”
易连城回想了想庹大江的发际线,脸上露出了些许同情:“那么大量的脑力劳动,他没有聪明绝顶就很不错了。
庹哥不是说他现在还是单身吗?要是脑门太秃,我估计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
回头又看了眼安立东,“老安,你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开个补肾生发的方子,我记得第一次遇到你,你不是也在挖牛膝草来着……”
生发就算了,还补肾?安立东一把搂住了易连城的腰往外走,有些咬牙切齿的:“你就不怕把我补坏了?
还有我说过了,我们本地管牛膝叫粘草子根,就是治跌打损伤的,跟补肾没有半点关系!”
易连城脸色羞红,赶紧去掰安立东的手,小声威胁他:“老安你快放手,这儿这么多人,你要不要脸——”
“脸?脸是什么,能吃吗?”安立东装聋作哑,见易连城耳朵都红透了,这才笑着松开,转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那一会儿没人的时候……”
“呸!”易连城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声,见怎么也甩不脱他的手,只能偏着脸由他拉住了自己的手。
过安检之前,她的那一套银针给放到行李箱里了,不然的话,哼哼……
顾周已经开车等在机场外了,一见两个人手牵手地走过来,就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老安,进度真快啊,回去一趟这就牵手了?哎,小易,你脸上的胎记呢?
你是用药消的还是拿激光打的,消得这么好?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易连城想挣开安立东的手:“你帮我把老安拉开我就告诉你!”
顾周瞥了眼安立东眉眼里的那抹得意洋洋的春色,再一想以前跟他说到易连城脸上胎记时这家伙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胎记是假的,只是易连城用来避开一些麻烦的手段?
老安这家伙还真是精得很!
不过小易也不能把他当傻瓜来看吧,他要敢上前一步,老安不得揍他个酱铺开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易我跟你说,现在兰海这边开发,不知道有多少美女都涌到这边来了呢,我们安总每天都是……”
顾周一句话,就让易连城暂时放下牵手的事:“每天都是什么?左拥右抱?还是流连花丛?”
安立东瞪着顾周,差点没开口骂娘了。
上次他好不容易给易连城吟了一句诗,易连城就说他诗都会吟了,是不是在美女面前显摆去了;顾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那哪儿能啊,那些美女倒是一个劲儿冲我们安总抛媚眼呢,搞得我都好担心安总会被强……咳咳……
但是我们安总那真叫一个坚贞不屈,一心只念着永靖县城唐家院子里的葡萄架……”
安立东气笑着一脚踢了过去:“滚滚滚,快去开车!再啰嗦,晚上吃大龙虾你就别去了!”
顾周哈哈笑着蹿到了驾驶座:“上车上车,一会儿经过的时候,让安总给你指指我们现在搞的项目。”
安立东单手打开后备箱把行李一放,拉着易连城上了车:
“我跟老顾暂时租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回头你就睡我住的房间,我到时候睡客厅。”
又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不信你尽管在我房间里检查,绝对没有半根超过五厘米的头发丝,不然你就把我扎成草船借箭去祭扁鹊……”
草船借箭和祭扁鹊……这都哪儿跟哪儿!易连城刚哼了一声,顾周在前面一个急转,易连城被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