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顾周赶了过来,也没再找别人,就三个人吃了餐饭。
安立东说起顾周在马平乡说粤语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事,逗得易连城笑个不停。
吃完饭结了账,还陪易连城逛了会儿街,瞧着时间不早了,安立东只能把易连城送回荷花巷:
“明天一大早四五点钟的时候我们就走了,这几天为了斌子的事你也累着了,明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过来送我了。”
时间太早了,易连城一个小姑娘要是出来,唐云海老俩口不放心,安立东更不放心。
他倒是可以去接易连城出来,但是等他开车走了,谁送易连城回去?
总不成为了送他,把唐云海老俩口一起都叫起来陪送吧。
易连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了后颈。
安立东摸了摸她的头:“你给我整个投降的姿势出来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掌心里就被塞进一块温润腻暖的硬物,是一块雕工极其精美的羊脂玉。
“这是我从小带着的,我爹娘专门找高僧开过光了,可以护佑平安,你把它戴着。”
羊脂玉脂白如凝,因为常年佩戴,包浆都仿佛带了一层毫光,一看就是极品。
正面刻了一个隶书的“安”字,背面在凤穿牡丹的正中间,还刻了“辰辰”两个小字。
“辰辰是你的小名?”
易连城脸色微红,低低嗯了一声:“那个这块玉就是暂时借你戴的,等你以后不跑车了,你你要还我的。你可别误会,不是送你的!”
安立东好笑地点头:“嗯嗯,借我的,借我的。前面刻的这个安怎么回事啊,你家里早就让高僧算过,你会遇到我了?”
要照以前的叫法,咳咳,那啥以后,得叫安易氏,要不跟上时代一点,那也得叫安易连城
安立东正浮想连篇,易连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安是我娘名字最后的一个字,也是我爹娘给我的祈愿,跟你才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以前没有,以后不就有了吗安立东把那块玉佩戴到了自己脖子上,感觉着玉佩上仿佛还带着的易连城的体温,浑身毛孔都舒服得张开了,冲口就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给你买一斤金子打项链”
被狗粮糊了一脸的顾周实在忍不住了,在一边笑地打跌:“一斤金子打出来的,那还叫项链吗?那叫狗链子好吧!”
一斤金子打成项链戴到脖子上,那小易得成什么样了?黑涩会老大都不敢这么戴啊!老安这是秀过头了,变锈斗了吧,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顾周笑着抹了抹眼泪,猛然看到安立东正站在自己面前,易连城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顾,很好笑?”安立东瞪着顾周咬牙切齿。
刚才他的辰辰对他多温柔多温馨啊,定情信物都送给他了,说不定再说几句,他就能顺势把订婚的事给先提出来了,电灯泡安安静静在一边呆着不好吗?非要蹦出来刺眼!
“不不不,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这人就是老实,有什么说什么”
顾周转身就想跑,却被安立东一把就揪住了后领子,荷花巷口很快响起了单身狗的惨叫:“老安,给点面子,别打脸”
深市。
同样是单身狗的周正磊正坐立不安,左边是个低胸露沟的bb,右边是个大黑眼圈的烈焰红唇,香水和香粉的味道一阵阵往他鼻子里钻,让他不得不拼命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忍住了不打喷嚏。
烈焰红唇一捋自己的b浪卷,发梢轻轻划过了周正磊的脸:“小弟弟,第一次来?嗯?陈总让我们好好陪陪你,你好好放松放松一下啊”
声音媚得像要滴出水。
周正磊紧紧抱着自己带着的那只大皮包,不仅没放松,反而紧张得想要滴尿:“大、大姐,你头、头发是不是几天没洗了,有、有头皮味儿了。”
烈焰红唇瞪大了大黑眼,猛地一甩头发刷了周正磊一脸,起身走人。
左边的低胸bb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胸口波涛汹涌,让人看着想晕船:“小弟弟,你可真坏,娜娜都被你气跑了!”
周正磊回过头,一本正经:“阿姨,我真的不是坏,我就是人老实,做什么都喜欢实话实说,你跟我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你玛,谁要跟你接触久!
波涛汹涌剧烈晃荡着喘着几口粗气,然后一扭屁股也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周正磊刚刚深吸了一口开始变得清新的空气,包厢里头那个小套间的房门从内打开了,戚半荣露了个面喊了一声:“正磊,进来,陈总还想顺便看看另外几件东西。”
周正磊赶紧抱着那只黑皮包走了进去。
外面是香粉味儿呛人,里面则是雪茄味儿呛人。周正磊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才看着坐在主座上的那个叼着雪茄烟的年轻人微微躬了躬身:“陈总好。”
陈兆和喷了一口烟,拿着雪茄点了点旁边的一张椅子:“你就是老戚带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