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勉强分了,不过建军家里嫌分到的钱少,田地也少。
加上建华现在还一直没有回家,你大伯让老大建国把建华的那一份田都一起拿着。
建军家里为了这个,没少跟你大伯那边闹,说你大伯两口子偏心。
去年他们结婚的时候,家里明明收了一两千块钱的喜酒钱,以前说好全给他们的,结果分家只分给他们三四百块钱总之隔三差五就闹得鸡犬不宁的。”
安立东对安向红一家的情况不感兴趣,打了个哈哈跟杨德胜告辞了。
一走出杨家,田家斌就解气地啐了一声:“活该!坑不着东子哥你了,他们自家人就窝里斗了,斗得一地鸡毛的最好!”
安立东拍了他一巴掌:“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管人家那么多,下午你去镇上办事,我还得去县城一趟,把小易的衣物给送过去。”
既然要正儿经生产药茶了,总不能老是三无产品,安立东让田家斌去镇上的工商所问问,看看这种农副产品加工的,要怎么样才能够办个营业执照下来。
田家斌立即精神振奋地应了:“东子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今天晚上你是就住在县城还是赶回来?我要不要让我妈给你留饭?”
“就是送个东西而已,我会赶回来吃饭的,时间可能会稍微晚一点,你们要是等不起就先吃。
我到时候买点下酒菜回来,再跟老全叔和你喝几杯,就当吃宵夜了。”
“既然你回来吃,我们也没什么等不起的。东子哥你要买下酒菜,记得买镇上老张家的卤猪头肉和花生米啊,让他给你多倒点卤汁,回来我们炊个小火锅吃。
出去这一趟,别的没什么,就是总觉得吃的不是那个味儿,现在天气还冷着,正好吃火锅”
田家斌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安立东哈哈笑着应了,给易连城送了一趟衣物以后,抓紧时间又赶了回来。
不仅买了镇上张家的卤猪头肉,还称了两只卤猪耳朵、两斤卤大肠,另外又买了一**酒,两只手提得满满当当的,大步生风地往村里走。
天色已经麻麻黑了,眼瞅着还有一截下坡路就要到村里了,路边的茅草丛里却突然传来嘤嘤嘤的女人的哭泣声。
一路上前后都没有人,黑天麻地的突然从草丛里传出女人的哭声,换个人只怕都吓得腿软了。
安立东立定了身子,警惕地看向那丛芭茅草:“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哭泣声顿了顿,一个女人息息苏苏地扒开茅草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立东一眼就看清了那人,掉头就继续往村里走。
女人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追了上来:“喂,你等等我”
向晓月今天傍晚的时候又跟大嫂康招娣干了一架,婆婆王春花偏帮康招娣那边,向晓月一张嘴吵不赢两个人,叫丈夫安建军帮忙吧,安建军又被王春花几句话给说住了。
向晓月气得哭着跑了出来,本来想等着丈夫追上来,没想到王春花吼了句什么,安建军竟然没上来追她。
向晓月赌气就想回娘家,才上到这半坡上,天就开始有些黑了,她不敢赶夜路,心里又气又怕,正坐在这半道上哭,突然听到有人喊那一声,连忙站了出来。
对方是回村里去的,喊了一声后却理也不理自己,拔脚就走,好歹有个同路人可以壮胆,向晓月急忙追了上去,走了一段后也认出了对方:
“东子,东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我是你晓月嫂子!”
不是向晓月,安立东还不会走这么快,没想到向晓月从上面的岩坎上直接跳了下来,正好拦在了他前面。
“东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向晓月话没说完,就闻到了安立东手里那几大包卤肉的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讪讪笑了笑,“你在镇上买了这么多卤肉回来吃啊?”
安立东“嗯”了一声,侧身一个跨步就绕过了向晓月。
早上田家斌回来以后,村里都传他和安立东两个在外面做生意亏了大本了,安建军中午回来的时候,还说自己遇到安立东,把他好好奚落了一番。
可是瞧着这架势,不像啊?
亏了大钱的人,能这么有心情跑镇上买这几大包的卤肉回去,呃,还提了一**酒?
向晓月掏出手帕飞快地抹掉眼泪,紧紧跟在安立东后面:“东子,这趟去南边,你们挣了大钱吧?”
安立东懒得答她,向晓月依旧自说自话:“肯定是挣了不少吧,不然一回来能这么大酒大肉地庆贺?
你跟嫂子说说,南边的钱好不好挣?我听人说过那边去就是捡钱的,是不是这样啊
你建军哥就是个样子货,外面看着雄,一遇到事就怂你不知道,你大伯和大伯娘心有多黑”
本来自己挺清静地走着,被向晓月絮絮叨叨拉呱这一通,安立东烦不胜烦,黑着脸喝了一声:“闭嘴!”
向晓月被吓得停了两秒,很快又满脸委屈地开了口:“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