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额角开始绽出根根青筋,就连他紧握锤柄的双臂也开始打起颤来。
‘这怎么角色互换了?难道不是由我来狠狠的锤一下这个该死的家伙吗?!’蛮牛双眼圆睁,‘该不会是剧本接错了吧?’
一直以来都是他锤别人,整个族中连带自己的亲爹都被锤了个遍,现在居然会被别人反锤?
是可忍,孰不可忍!
蛮牛怒了,他要扭转劣势,让所有人看看自己登峰造极的锤法。
但现实毫不留情的给了他重重一击,面前这个家伙手速之快之沉,完全跟打桩机一样疯狂输出,连半点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你那是刀不是锤子好吗!’蛮牛脸色由红润过渡到发青,整个人苦不堪言。
而大朱吾皇则完全沉浸在一式式淋漓尽致的刀法中,完全没有顾忌到被挨打的人此刻的想法。
围堵在擂台四周的人群也开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台上打的非常过瘾,但总归还是花里胡哨的杀气大招漂亮。
那被妮子强行拉过来看比赛的姬少族长,一改先前欠揍的表情,开始认真的看着大朱吾皇的比赛。
夜刀郎徐简于临走时交给大朱吾皇的夜刀简谱,已经被大朱吾皇连夜挑灯夜读消耗了大半,这对于他这个一沾书本就打坐的家伙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
简谱合共六十八式,而且后六十式并非连贯,每一式都自成体系,且锋芒奇崛。
但每一式之间,又有一种微妙的平衡,相辅相成。
如若这夜刀简谱流露出其中一式,恐怕全天下的刀客又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这简谱的前八式起势却是寥寥几语带过,所以尽管连看了数夜,大朱吾皇也才刚刚参透了起势,止步于第一式连平。
估计就连徐简也不曾想到,自己找徒弟,会找个这么笨的。
而此时的大朱吾皇就是在机械性重复着第一式连平。
毕竟,碰上了这么一个皮糙肉厚的沙袋,不当练刀童子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如果这货知道了大朱吾皇此时的内心想法,估计会立刻暴走。
但大朱吾皇显然不打算给这练刀童子机会。
看着意识都有些游离,瞳孔也开始涣散的对手,运起全力一刀直接将他砸坐在了地上。
已经弯曲的锤子脱手飞了出去,最后晕头转向的看了大朱吾皇一眼,便晕了过去。
硬生生将一位使者上阶的家伙,给磨晕过去,恐怕是历届青试中的独一份。
而大朱吾皇非但没感到身体被掏空,反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半空中的霸主境裁判深深的注视了大朱吾皇一眼,而后宣布比赛结果。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擂台上,鹿如许直接将对手扔下擂台,成功连胜两场。
在天奉台上密切关注两人的大掌令司微微一笑,自己猜的没错,这两个小家伙果然不是水货。
接下来的比赛,应该会足够有意思。
到底是这两个打破了使徒古族垄断的小家伙厉害,还是前来历练的那几个古族小子更胜一筹?
没有等到比赛开始,这依旧是个疑问。
只不过,大掌令司的内心倒是希望这两匹黑马能有些出色的表现,能够击败那些目中无人的小子固然更好。
要不然,这一直被使徒古族垄断的青试,未免太过乏味了。
“上一次有这种实力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家伙了。”大掌令司双眼微眯看着远方。
那时候的自己,也像如今的宋氏之女一样,是被那个一袭青衫的儒雅青年从试炼之境中一手带出来的。
但和旁人不同,这个儒雅青衫的眼中有着最锋锐的锋芒,似乎从来都不曾输过。
也就是那一届青试,是他将同样违反了,试炼之境条例和霸主真身打的两败俱伤的家伙,给背上天奉台的。
那个儒雅青衫,是他坚信的青试魁首,只要他想,同辈之间无人能出其右。
即使是过了千年之久,大掌令司仍旧坚信不疑。
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让那儒雅青衫飘然离去,甚至连半点都不曾留恋。
而他也在青试之后,历经浮沉,登上了一人之下的大掌令司之职。
玉签所散发的清凉,将大掌令司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收起玉签,看着静候在天奉台上的几位,大掌令司微微一笑,“祝诸位好运。”
几道虹影便朝天穹擂台掠去。
此时的大朱吾皇正弯腰做着拉伸动作,半空中的裁判好心提醒,“真不打算休息一会?你接下来的对手可不好对付。”
“不了,打完早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大朱吾皇用力伸了个懒腰。
正说话间,一道虹影干脆利落的落在擂台上,同样是一身黑袍,只不过这个要面对的家伙,显得更加活跃一些。
裁判还想说什么,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有些看好大朱吾皇,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