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函谷关的地方,秦夜等人已经驻扎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而斥候也传来了洛阳的消息。
果然不出秦夜的预料,盟主袁绍嫉妒孙坚的功劳,不知从何处放出风声,孙坚在东宫得到了传国玉玺。
各诸侯立马变得紧张万分,孙坚自知得罪了众人,仓皇间率军往南撤军,也算是正式退出了洛阳这片风云之地。
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偏差,江东猛虎回去的道路注定是凶险的,其余诸侯陆陆续续赶到洛阳,只是早已成了废墟的洛阳,并没有惹得众人大打出手。
曹操建议诸侯西进救回圣驾,却并没有得到众人的理会,反倒是众人驻扎在洛阳,整日饮酒作乐,一气之下曹操率军返回了陈留。
而这其中的导火索莫过于老狐狸韩馥,韩馥忌惮日益坐大的袁绍,联军的粮草一日比一日少,而觉察了其中蹊跷的曹操,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独自西进。
由于韩馥釜底抽薪的计策,诸侯联军粮食日益耗尽,三月中旬,各路诸侯纷纷撤军,秦夜不由得暗道这韩馥出的一手好牌。
袁绍等人被迫回到自己的地盘,秦夜回幽州的路瞬间宽阔了起来,只是韩馥早已铁了心打那一大批财宝的主意,逼走联军只是为了独吞而已。
清扫了碍手碍脚的人后,韩馥早已稳坐钓鱼台,死死地扣住几大边关,秦夜若是想要回到幽州,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是从冀北无人管辖的地方绕回去,只是太行山脉早道路崎岖,若是被韩馥派兵堵截,大军恐怕难以通行,另一条则只剩下冀州腹部了。
按照贾诩的计策,大军在冀州边境处深夜开拔,趁着夜色的掩盖兵分两路,一部分偷偷地溜进太行山,另外一部分,则大摇大摆的挺进冀州。
冀州,一脸阴沉的韩馥正端坐在上座,听着底下一众心腹吵闹,此时幽州牧秦夜已经快到了南边邺城附近,众将吵的不可开交。
众人吵得韩馥头疼,老头子忍不住怒斥道:“够了!刘子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当初可是你极力劝谏,才将秦夜放入冀州的!”
刘子惠却是眼中精光一闪,暗道这老家伙明知道事已至此,却还心存侥幸,当真是个糊涂的老家伙,装作谄媚的模样道:“主公大可放心!”
刘子惠自信的声音仿佛给韩馥打了一剂镇定剂,“按照计划秦夜已然上当,此时到了邺城附近后,麹义将军早已等候多时,只要主公一声令下,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到时候,不论是那享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是北边的幽州,都是主公的囊中之物啊!”刘子惠竭力的为韩馥描绘出美好的期望。
“哼!小人行径也敢在此胡言乱语,主公切要三思,麹义将军送来的情报想必主公也看了,秦夜大军的灶火日渐减少,到了此时已经不足数百,难道主公就不觉得蹊跷吗?”
韩馥看着一脸怒容的沮授,年纪轻轻虽然有才却还是稚嫩了些,觉得其说的有道理,示意沮授继续说下去。
沮授得了肯定,侃侃而谈道:“麹义将军早已发现了幽州军中的蹊跷,而且这段日子派出去的斥候,尤其是靠近太行山脉的死伤惨重,甚至是全军覆没,这其中必定是秦夜的阴谋!”
“你这小子莫要胡乱推测,军报上说得清清楚楚,斥候亲眼所见秦夜本人领军进入冀州,更是给大人送了书信,诸侯联盟尚未解散,秦夜借道回幽州怎会有错!”
“只要我等狠下心将秦夜留在冀州,到是任凭天下人如何说,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刘子惠一脸凶狠的模样说道。
“就算秦夜相信主公会顾及天下众人议论,难道他就放心将那富可敌国的财宝,通过冀州带回去吗?你可曾想过其中的缘由?”沮授咄咄逼人道。
一直眯着眼的韩馥突然被点醒,拍手道:“好啊,还是沮授看得透彻,秦夜足智多谋,想必早已料到我等计策,太行山脉里必然有蹊跷!”
沮授看到韩馥同意了自己的观点,赶忙进谏道:“主公果然聪慧,此乃瞒天过海之计,想必冀州内的大军,只是一群残兵败将打着大旗的幌子,而那秦夜也是找人假扮!”
“想必秦夜此时很有可能已经进入太行山脉,意图偷偷溜回幽州,主公切不可大意!”沮授说得口干舌燥,生怕韩馥听不进去自己的建议。
众人正在讨论沮授的分析,虽然觉得很有道理,却只是推测罢了,就在韩馥难以抉择的时候,外面突然一小校闯了进来,却是麹义派来的信兵。
韩馥仔细琢磨了麹义的军报,大手一拍怒道:“这个秦夜果然在眼皮子底下耍聪明,麹将军在太行山脉的斥候,发现了幽州大军和车马的痕迹,好一个瞒天过海之计!”
说完话,韩馥气得将案桌立马掀翻在地,狠狠地瞪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刘子惠,先前刘子惠劝他援助联军诸侯粮草,已经让他后悔不已,没想到才过了几日,又被秦夜耍得团团转!
刘子惠心中恐惧,害怕韩馥怪罪自己,赶忙上前道:“主公莫慌,现在算算时间,想必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太行山道路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