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夜的一声号响,浩浩荡荡的近三千玄甲军笼罩在黑暗之中振臂高呼,再往后渔阳的三万多岳家军也兴奋的嘶吼起来,随风飘扬的黑色旌旗,仿佛在象征着此刻秦夜的心情,这一去纵使困难重重,也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秦夜突然告知众将要带兵前往洛阳,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且不说带兵回朝会带了不必要的言论,司隶附近比不得幽州,重兵把守的洛阳门户岂是等闲之辈。 其中反对之声最为强烈的莫过于岳飞,总领幽州所有军政的岳飞自然知晓现在的处境,这些年乌桓人贼心不死,经过了几年的休养生息,不断地吞并草原上其他的部落,在新王楼班的带领下乌桓人的势力不减反增。 尤其是去年右北平郡附近摩擦不断,乌桓人经常南下劫掠,阎柔在右北平郡苦心经营五年,又岂是愿意被动挨打的主,自然与乌桓打了数次不痛不痒的战役,每到大军将至之时,乌桓人又立马远遁草原,让阎柔等人无计可施。 岳飞不得已将副手周仓派往了右北平郡,带走了赵云麾下两千背嵬骑兵,再加上阎柔这些年幸苦积攒的骑兵勉强凑足了五千人的队伍,一时间两边的火药味愈发的浓烈。 偏偏在这个紧要的关口,秦夜突然告诉众将他要前往洛阳,这让岳飞等人恨不得破口大骂,齐周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却依旧阻挡不了秦夜的决定。 这些年来秦夜等人苦心经营,看似幽州兵强马壮,却被南北两条防线束缚的动弹不得,秦夜需要一个突破点,以此来打破这个瓶颈,而他的离开就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最终秦夜说服了众人,带走了全部的玄甲军与岳家军,尉迟敬德、赵云与沈炼随行,秦琼驻守在蓟城以防黑山贼趁乱入境,岳飞则全权负责北方一触即发的局面。 秦夜在众人的注视下,迎风策马当前,数万的大军轰然响动打开了渔阳的城门,这般盛大的场景渔阳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现了,一时间百姓们患得患失,莫不是又要开战了······ 在漫天黄沙中大军的身影愈发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黑色的影子,城墙上前来送行的人才缓缓退去,秦夜虽然出征在外,渔阳城里却有人一直默默的祈祷祝福。 与此同时,城里几名看似平常的普通人赶忙策马出了城,朝着草原上的方向狂奔而去,幽州州牧起兵洛阳,渔阳大军近乎倾巢而出,此时渔阳绝对是最为空虚的时候,草原上的探子隐约觉得期待已久的大战即将来临! 一直伫立在城墙上岳飞就像是一尊雕像般,迎风按剑,注目着远方空旷的天际已经近一个时辰了,紧皱的眉头却显示着他内心的焦灼。 周仓慌忙地从城下而来,健步如飞一口气登上了城墙,赶忙兴奋道:“禀告将军,果然不出主公所料一个时辰内近十骑从东门而出,以往半个月也不见如此状况,看来是乌桓人的探子上钩了!” 岳飞听到消息眉头终于松了下来,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波澜道:“按照计划行事,不可露出马脚!” “诺!” ······ 数日之后,草原的王帐之中,坐落着数十名各族部落的首领,虽然这些人参差不齐却都臣服于一人,那就是乌桓人的新王楼班,在位五年之久,当年略显稚嫩的楼班,如今坐在王座之上愈发的成熟稳重。 一双狼眼与其死去的父王极其相似,环顾四周虽然没有言语,却将场中乱糟糟的局面瞬间压了下去,尤其是先前争吵的最厉害的几人,感受到楼班不怒自威的霸气,赶忙闭上了嘴,不敢再丝毫多言。 当年楼班继位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年仅十几岁的楼班势力单薄,反观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兵强马壮争得死去活来,这一切都给楼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若不是楼班的姐姐力挽狂澜说服了众多的旧部,恐怕楼班也不会顺利继位,由此楼班对于自己的姐姐十分敬重,同时对于草原上的首领也愈发残暴,当初血洗了数十个部落的手段,至今想起来也是令人胆寒,小小的年纪就如此毒辣,五年过后威严不减反增! “都给我老实点,如若不然本王就将你们全部扔出去喂狼!”楼班低沉着脸骂道,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场中竟没有一人反驳。 “想必你们的探子都禀告过消息了,吉阿格你来说说情况吧!”楼班盯着先前吵闹的最凶的首领说道。 “单于这事我也不清楚啊!”吉阿格吞吞吐吐道。 “够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暗地里的勾当,本王不说出来,但是不代表本王不知道!”楼班训斥道。 “是,属下这就说明情况,如今幽州的州牧领了近四万大军直指洛阳,似乎是汉人大将军何进召集外臣入京参与储君之事,如今幽州的主力部队想必没有几个月怕是回不来,仅剩的右北平郡自然也没了援兵!”吉阿格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其实都早早知道了消息,但是都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楼班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冷笑,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本王欲兴兵幽州,为五年前战死的父王,王兄和五万乌桓儿郎报仇雪恨,当年我族有多少人死于幽州,本王要汉人付出是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代价,这次所有的首领谁都不能藏私,若是被本王发现有掖着藏着的,外面的一窝狼群就是你们的下场!这么多年的债,总是要偿还的,未曾血洗幽州,誓不还家!”楼班的语气愈发的激动,凶悍的杀气环绕着四周,吓得各首领敢怒不敢言。 “王姐已经派人去了使者去渔阳郡卫家与冀州的韩馥,这些年渔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