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醒的鄂温克族人,目瞪口呆的盯着突然出现的大胖子,相互对视了几眼后,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前面几人渐渐地围了过来,举着粗糙的弯刀怒吼道:“汉人?抓起来!” 四五名凶神恶煞的鄂温克族人,猛地朝苏双扑了过去,火光照在五颜六色的纹身上,张牙舞爪的样子甚是吓人。 “死了!死定了!”苏双吓得一声大吼,转身一哆嗦拔腿就跑,肥硕的身子在这一刻竟然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 追上来的几名鄂温克族人,见苏胖子转身拐进了草堆后,几人赶紧又加快了脚步,越过草堆就见一张肥硕的大脸,龇着大黄牙不停地笑着。 接着便是几人便是一阵天昏地暗失去了意识,留守的几人见草堆后半响不见动静,心中暗道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赶紧扯着嗓子喊道:“喂,出了什么事!” 黑暗中却依旧不见什么动静,几人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一道黑影突然从草堆后钻了出来,快如闪电。 秦夜深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整个身子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扑了出去,趁着为首二人失神的时候,手中弯刀赛白如月,迅如疾风。 后面的鄂温克族人只见黑影闪过,自己的两名同伴双手捂着喉咙,拼命地想要嘶吼出声来,却只能任由鲜血迸射而出,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快发响箭,响箭!” 紧张地鄂温克族人目睹了同伴的惨状,转身朝着手持弓箭的同伴怒吼道,秦夜心中焦急一个滑步冲到周围严正以待的士兵前,手中弯刀寒光四射,丝毫不顾忌朝着自己攻击来的利器,只求用最快的速度杀死这群人。 秦夜猛地一记斜劈,一颗硕大的头颅在月色下冲天而起,身后却一阵劲风袭来,劣质的长枪犹如毒蛇一般探出,狠狠地刺在秦夜的身后,钻心的痛楚传入心头。 “死!” 秦夜的一双獠牙在无情的咆哮着,吓得偷袭的士兵魂飞魄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枪杆,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一道无头的身躯直直的站在那里,身形似乎有些熟悉,接着便没有了意识。 解决了前面的鄂温克族人,只见躲于后方的两名弓箭手,慌乱地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白色的箭羽,特制的响箭绝对会引来鄂温克族人的注意。 “去你妈!” 一声暴喝下,卷刃的弯刀犹如在空中旋转的圆月,不断地发出呼呼的破空之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士兵的胸口处,刀刃完全的嵌入胸膛,只剩下一截护柄裸露在外,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轰得持弓士兵腾空而起,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仅剩的一名持弓士兵,目睹了同伴的惨状,一边慌乱的后退一边将响箭搭在弓弦之上,双臂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简单的动作已经训练了十几年,从未失手! 秦夜咬着牙脸上青筋暴烈拼了命的狂奔,弓弦嘣射之声格外的突兀,白色的箭羽脱手而出,在空气中不断地旋转冲刺,摩擦的声音让持弓士兵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该死!” 秦夜弄了一身的血渍,背后还硬扛了一枪,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响箭脱弦而出,不由得一阵恼火狰狞着脸咒骂起来。 就在弓箭手以为要得逞的时候,黑夜中一道血色的身影在空中高高跃起,雪亮的刀刃在月色下耀得射箭之人视线模糊,“叮咛!”一阵刺耳的金鸣交错之声响彻在河谷之上。 来人一身的暗红色长衣,手持狭长的绣春刀,此人正是沈炼,在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出,还未等持弓手反应过来,沈炼便倒提长刀转身划在要害之处。 “沈炼?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苏双不是说你们中了药酒吗?”秦夜上前不解道。 沈炼赶紧收回长刀,揖礼道:“禀告主公,我等早已发现其中的怪异,只是不知主公身处何处,故此将计就计一直在此等待主公!” 果然,栅栏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接着便看到齐周等人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秦夜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兄弟们可都在此?” “主公,属下派了几个人去打探了马厩的方位,此时正在那处守着,我等还是赶紧过去的好,主公的踏雪乌骓也在那里!”沈炼道。 “好,去偷了马赶紧就跑!路上小心点,遇到人不要弄出声响!”秦夜吩咐道。 沈炼带着手下在前面探路,众人赶紧一路上偷偷摸摸的到了一处马厩,看守战马的人早已经被沈炼的手下解决,幸好这种圈养牲畜的地方一股恶臭味,又是深夜极少人走过来。 秦夜刚走进马厩,便听到一声清脆的马嘶声,秦夜喜出望外赶紧寻着声音跑了几步,果然是踏雪在哪里不安地打着响鼻,一身黑缎子般的毛发,在黑夜里犹如幽灵一般。 众人赶紧骑上战马带好家伙,悄悄地溜出了马厩,士兵不停地惊动战马,声音越来越大,秦夜皱眉道:“沈炼,带几个人到前面的地方放上几把火,把人往北方引走!” “诺!” 不一会儿北方便大火冲天,在黑夜中甚是明显,浓密的硝烟就像是深夜里的恶魔一般,吸引着无数鄂温克族人的目光。 眼看着沈炼几人骑马从北边赶了上来,秦夜也不再顾忌战马飞奔的声响,大手一挥怒吼起来:“都给老子撒开马蹄子,跑!” 士兵们在秦夜的带领下拼命的催动战马,原本慢吞吞的队伍立马轰隆隆的冲了起来,飞扬的铁蹄践踏在草地上,肆无忌惮的奔腾。 此时鄂温克族的部落里,因为夜间走水乱成一锅粥,喧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战马的声音,一名族人皱着眉头偏头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