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夜带着一千的玄甲军,悄无声息的出了军营,走的很匆忙,甚至没有和甄家的人打声招呼,就这样离开了洛阳。 路过北芒山的时候,趁机带走了从何进家抢来的黄金,幸好玄甲军装备精良,又是一人双马,要不然带着这么多的钱财赶路,少不了遇到什么麻烦。 又回到了当初与甄姜分别的官道上,秦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清晨下的洛阳城,绝对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座瑰宝,只是这样表面的繁华,又能掩盖骨子里的腐朽多久呢? 洛阳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宫殿,吸引着人们前赴后继的走进去,等自己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切又是不一样了吧! “主公,要不要去甄府报个信?”叔宝忍不住安慰道。 “哈哈,大丈夫岂可儿女情长,这一去纵使粉身碎骨也不回头!”秦夜开怀大笑道,催马上前不再回头,一行人萧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金黄色的阳光中。 二十多天后,秦夜所部进入了中山郡的太行山脉附近,由于都是骑兵行军速度极快,每日虽然没有急行军,却也能走上五十里的路程,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到了冀北地区。 由于山脉较多,而且黄巾起义被镇压后,大部分败亡冀北的农民起义军,都藏匿在太行山脉中,这几日都颇为谨慎。 后世常听说的百万黑山军,好像就是如今这些太行山里毛贼发展起来的,容不得秦夜等人不多加小心。 行至一处山脉时,秦夜等人立马察觉了异常,秦夜皱眉道:“这些日子总有小毛贼在后面跟着,此处却突然如此安静,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前方出现一伙衣衫褴褛的盗匪,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黑面虬髯,肩上扛着一把长柄大刀,虽然没有骑马,跑起来却是丝毫不慢。 “呔!前面的人识相就交出钱财,要不然休怪爷爷心狠手辣!”黑脸大汉趾高气昂道。 敬德几人都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么六七百的流寇也敢触虎须,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和他的形象一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几人中最先坐不住的便是尉迟恭,提起马鞍上的丈八蛇矛,一声怒吼:“小子,你要是能逼我拿出身后的铁鞭,爷爷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 座下抱月乌骓风驰电逝,几个呼吸间便冲到了流寇前,为首的黑脸大汉吓了一跳,没想到尉迟恭的坐骑速度如此之快,提起大砍刀一跃而起。 黑脸大汉高高跃起,双手持刀全速斩下,看似笨拙的壮汉竟然跳起两米之高,就连秦夜也觉得有些意思。 尉迟恭却不会手软,猛然大喝一声,挟裹着抱月全速冲刺的力量,丈八蛇矛犹如狂风暴雨中猛然蹿出的蛟龙,势如破竹! 刀矛相接,一阵刺耳的金鸣之声响彻山林之中,遍地都是被劲风横扫的落叶,巨大的力量让抱月前蹄上扬,好在尉迟恭稳稳地抓住了马缰。 长刀被磕飞在地上,结结实实硬扛了一矛的黑脸大汉,竟然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伸手提起地上的大刀坏笑道:“把他围起来!” 敬德此时不甚冲进了人群中,战马又被迫停了下来,还想提速冲起来,却不料地上的草丛中都是拦马索,抱月仰天嘶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夜脸色一变道:“子龙快带人把敬德就回来!” 摔在地上晕头转向的尉迟恭,刚欲站起来,却不料身后一阵劲风吹来,身上的寒毛战栗,一颗心都掉入了深渊里。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电石火花之间,只见赵云马上挽弓如满月,趁机偷袭的士兵当场毙命,胸口的箭羽依旧微微颤抖。 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催马冲阵,除了看守黄金的一百名玄甲军,身后的士兵倾巢而出,两军接触的一瞬间,流寇便招架不住了。 黑脸大汉一直躲在手下的后面,眼看玄甲军太过恐怖,头也不会的就一阵狂奔,自己老大都跑路了,流寇们也纷纷撤退。 手持丈八蛇矛到处横扫的尉迟敬德,看到黑脸汉子得意洋洋地逃走,气得一阵乱叫,重新骑上自己的坐骑,怒气冲冲的追了上去。 得胜的玄甲军见尉迟恭追了上去,如狼似虎般一路砍杀,没有战马的盗贼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玄甲军无情的挥出钢刃,带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不一会,两军一逃一追便出了前方的树林,眼看着越追越远,秦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朝身旁的叔宝道:“穷寇莫追,快去让敬德回来!” 秦琼也觉得有些蹊跷,赶忙纵马追了上去,厮杀声逐渐消失,遍地都是死去的流寇,却偏偏安静的要命。 “杀!” 两侧的树林中突然响起一片弓弦紧绷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箭雨,从树林中涌出漫山遍野的流寇,声嘶力竭的嚎叫声排山倒海。 踏雪躁动的来回扭动,秦夜手中的錾金虎头枪连忙格挡开落下的箭矢,振臂高呼:“列阵御敌!御敌!” 眼前漫山遍野的士兵让秦夜有些措手不及,难不成要在这阴沟里翻船,几个呼吸间,箭雨也停了下来,疯狂地流寇高举武器,就像是见了猎物的饿狼般。 猝不及防的士兵也就一百来人,围成一个圈,反倒是失去了骑兵的优势,秦夜一枪扫开身边的敌人,飞溅的鲜血散落一地,身边的玄甲军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 满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都是敌人,甚至还有不少人头戴黄巾,秦夜一时只能来回纵马拼杀,但是前赴后继的敌人越来越多,玄甲军不断后退亦或是倒地。 秦夜抬头望去远处一人头戴黄巾,身边数十名士兵簇拥在中间,秦夜心中一喜,将怀中的金色面具戴在脸上,一声怒吼:“玄甲军全部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