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轩这一招是向柔嘉学的,在郴州时,当时好几次提升赋税,当时给齐绍辉出的主意就把大头全都挪到了当地士绅头上,当然不是明白的打着让他们募捐的话,就是办了几次大的宴席,便又人送礼来了。
这次,他也就直接用了这个办法。
贤亲王府王妃要办生辰的事情一瞬间就传了出去,整个云贵权贵富商都出动了,打听是哪一天,又打听那些人能够去。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巴结的机会。
现在贤亲王就是云贵的一把手,能与王府攀上关系,日后在云贵等地也算是有了靠山。
一时无数缙绅都涌入了贵阳府。
派人打听后,不知道是谁泄露出来,这王爷素来是个纨绔,对什么古董字画儿都看不上眼,唯一能看的上眼的就是黄金白银。
原本准备了好些名贵珍宝的人这下又急急忙忙的去换了东西来。
等到寿诞那天。
柔嘉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王妃服饰,旁边几个丫头正在给她整理头饰,季皓轩在一旁边看边点头,道:“这一身不错,那些人看着你这身打扮,只怕银子也要拿的多一点儿的。”
看她这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儿是便宜的。
拿那屁少一点儿银子的人,只怕都不好意思送出来了。
柔嘉嗔他一眼,整了整自己头上的一个沉甸甸的凤血玉的簪子,“你这主意很好,不过……那些商人要是知道了,只怕都要气的吐血。”
“银子既然给了本王,本王想怎么使就怎么使,难不成他们还能管着本王不成。”他走到柔嘉的旁边,“你生产也不能给你好好的办办。”竟还要借着这个由头捞银子。
倒是对不起她了。
“生辰年年都有,今年办不好,明年再办!再说,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大办,只需要一家人在一起吃一段饭就好了。”到了黔中别的倒是无妨,只一点认识的人少了。
来来往往的都是那些官员的夫人,去了许家几次,和许家的人熟络了起来。
可到底不比从前!
“好,等晚上外面的宴席散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吃一顿。”
柔嘉才不信他的话,这宴席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吃酒,听戏听曲儿。
……
王妃这次寿诞是大办,整个云贵的一大半的有权有钱的人几乎都来了。
所有送礼的人,一箱子一箱子的抬着礼进去。
进去后,竟然还有一出单间,有一人坐在当中,对着来客问道:“送的是什么礼?”
这还从没有这么登记寿礼的,众人送的都是银子,一开始都不好意思明说。
送这些黄白之物,只怕是太失了风雅!
不过一看那红色的单子前面登基着好几笔银子,都是大数!
“白银三千两!”
登记的人就这么登记写在礼单上。
接下来的人倒是放开了不少,一个一个的报了数目,有人听着前面的人报的数目,再审视了一下自己带的银子,又连忙让人去拿银子。
虽众人看不起季皓轩这明目张胆的要银子,但是人家是王爷,你在别人的手下办事儿,这……就算再怎么有失风雅,那人家也是王爷!
他们这些人除了说好以为,哪里还敢说别的。
柔嘉和季皓轩坐上面,下面一排排的缙绅权贵全都依次落座。
不一会儿便有人在季皓轩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季皓轩眉目一展,点点头道:“很好。”
柔嘉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收了不好的银子。
自古以来啊!
人人都以为捷径是最好接近成功的道路,现在明摆着这么一条捷径在他们面前,他们怎么会不走,不走的那个是傻子。更何况这里坐着不是擅于权谋的官员,便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都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怎么选了。
这才给了季皓轩这么一个办法。
等到众人落座,坐在前面的官员和坐在后面的商人齐齐站起来,对着上面的两人道:“恭祝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柔嘉也和季皓轩两个站起来,敬酒回礼。
季皓轩说了几句场面儿上的话,便吩咐人上了菜。
……
宴席进行到了一半,季皓轩端着酒杯站起来,对着下面一众人等道:“今日,王妃大喜的日子,本王在此有一节目要献给各位。”
他一拍手,便见有人捧着一两本册子过来。
有眼尖的人早就发现了这是记载寿礼的几个。
不是吧!
这他们捐了银子就算了,如今难道还要当着他们面儿看吗?
这……
温言面色有些难看,他端着酒杯看着从刚才就笑的眼睛眯起来的卫初,冷声道:“卫大人何故笑成这样?”他原还当贤亲王便算不是一个有些谋略的王爷,可好歹也是一个心系百姓的。
哪儿知道,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