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当年江南贪污案,看似雷霆大怒,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江南的商业早就被六皇子垄断了,那些商贾权贵并没有受到伤害,不过是伤了皮毛而已。可见六皇子是镇不住那些人的。原本有些想要真心做买卖的人,大多都会选择所波逐流或者……”先皇也是有心无力于江南到贪污案,毕竟还牵扯上来他最心爱到儿子。
季皓轩也想到当年忠亲王也是为这事儿操心了很久,谁知道最后却是这么一个后果,“你觉得若是我爹,就能镇住那些人吗?”
“不知道。”柔嘉摇摇头,“不过,现在我宁愿选择去相信忠亲王府是最后的胜利者。”她如今只能希望最后的胜者是忠亲王。那么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季皓轩听她分析一番,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柔嘉先走了出去,看着远处雨杏和德安站在一起,雨杏见她出来立马过来,“回府。”
“是。”
德安则是进了屋里去看季皓轩,等到季皓轩回过神问柔嘉的时候,他马上回道:“已经回了,爷可是也要回去。”
“嗯。”
柔嘉靠在马车上,心里猜测季皓轩定然会把凤阳府消息告诉忠亲王的。虽然这次六皇子是为了对付太子,可是战事只要一开,怕是整个大兴王朝都是要陷入战火之中,再无宁日。
大西北。西安府。
忠亲王看着手上的书信,把信交给一旁站着的叶梓挚,道:“你怎么看?”
叶梓挚看了一眼,心上寥寥数语却分析的头头是道,点头道:“世子爷这消息八成是真的,看来江南那边是要动手了。”
忠亲王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说道:“六弟是等不及了。”
叶梓挚上前一步,说道:“是啊!等不及了。”这个局面若是持续的久了,怕是大兴王朝就要天下三分了。他们都是皇室子孙自然不愿意。“下官倒是没有想到世子爷经历了这么多,成熟了不少,可喜可贺。”
忠亲王看着那封信,眼神里也流露出些微笑意道:“是啊!他自幼就聪明。”
……
郴州府。
齐绍辉看着手上的折子,眉目一皱,叹了一口气。
他的幕僚见他这副模样,忙问道:“大人,可是上面有什么交代?”
齐绍辉把手上的东西扔到幕僚的怀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哪儿弄那么些药材,又从哪儿弄那么多的银子。”
幕僚看了看手上的东西,“这郴州府原本就不如其他州府富裕,现在竟然还要增加赋税,这……”
齐绍辉想的则是更深一层了,就是突然有这样的命令下来,定然是要起战事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皇位之争历来都是流血的战争,这次却是开国以来最厉害的一次。天下三分。他哀叹一声,看来他这官做到头了。
那幕僚见齐绍辉一脸的忧愁,立马开口道:“其实,大人不必太过忧愁,这郴州府虽说富人不多,不过却都是有些家底的,他们往日里少不得受了大人的点拨,现在帮衬一二也是应该的。楚家现在不就是有一件大事要求大人帮忙吗?”
齐绍辉摆摆手,说道:“那些人都是人精,让他们拿钱难得很,楚家现在更是厉害的很,那妇人倒是有个好亲戚,我哪里能逼她。”
幕僚想到林氏的远方亲戚就是秦弘文也是哀叹一声。
不过一会儿就有衙役过来,报道:“大人,外面一苏姓人家求见。”
苏?
“不见。”
“大人,且慢。”那幕僚立马摆手,问道:“可是成阳县的苏家。”
“正是。”衙役回道。
“你先把人请到前厅去。”
齐绍辉眉头一皱,说道:“现下我脑袋都大了,哪里还有时间去见这些人不见。”
“大人,别人你可以不见,但是这个苏家你还是见一见的好。”幕僚上前几步,“大人可知成阳县?”
“当然知道。”郴州最贫瘠的地方,每年政绩都因为这个地方而拖了他的后退。
“今年大然难道没有发现没有受到那左喜明的请求拨款的请示吗?”
这么一想,齐绍辉也觉得奇怪,左喜明是个好官,但是人情世故上不大懂得,所以到现在为止却是步步后退,原本官职比他还要高,现在竟然沦落到那么贫瘠的一个地方。他也只能哀叹一声,此人不懂变通,他每年都厌烦了左喜明请求拨款折子,“他……今年为什么没有再求拨款了。”不是他不拨款,而是这些银子都是有用处的。
“就是因为这苏家。”幕僚这才把苏家药材铺的事情说出来,“如今,成阳县倒比往年好了不少了,虽然比不得郴州。可百姓到底有了吃穿,别的州府的药材商来的多了,当地的一些别的东西也能卖出去了。”
齐绍辉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又听了这么些话更是有了兴趣,道:“这苏家倒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