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
刑室外响起太监的声音,几人朝大步走来的人行礼,“见过太子。”
“妾身给殿下请安!”
“不必多礼,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上前两步扶起太子妃道。
姜清臣开口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太子一听,颇为恼怒,“在春日宴上行凶,对方是究竟是寻仇呢还是打我皇室的脸?”
几人默然,无论哪种,都不可姑息。
这样的事着实恶劣。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太监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冷汗直冒。
偏殿里,姜秀臣她们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原来不止一人。
应该说春日宴上的人有一部分都在这儿。
进了里头,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声,姜姝儿看过去,就见李玉初面色苍白地捂着嘴,身形孱弱。
李静初正坐在她身边,眉头紧皱着。
“不让你出门你却偏偏要出来,春日宴没来的人多的是,又不缺你一个,这般折腾作甚。”
“对、对、对不住……姐姐,给你添麻烦了咳咳……”
李玉初眼中落下泪来,柔弱的模样直教人怜惜。
就连姜姝儿也不例外。
难怪连韩瑜那样的人都对她照顾有加。
“怎么,看了这么长时间,可要过去问问?”
姜秀臣说道。
姝儿摇头,去到林六跟前坐下,“我们又不多亲近,去作甚?”
她给林六倒了杯茶,递到她冰冷的手里。
看了她一眼,林六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太监过来将姝儿她们几人请了出去,随后便带到了刑室中。
太子、太子妃皆在内。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免礼,起身回话。”
“谢殿下!”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几个是什么性子我是知晓的,就问问你们,在梅林处可有瞧见什么可疑之人?”
“我们过去时已经好些人了,要说可疑,我们岂不是都可疑?”
“姝儿,不得无礼!”姜秀臣不轻不重地斥了声。
太子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姝儿别闹,此事干系重大,父皇明令彻查,无论是谁。”
姜姝儿表示明白,“要说可疑之人还真有,刘三,就怕你们不信,因为我与他曾有过过节。”
“这点我会安排,若真如你所说,他也逃不掉。”
说着,太子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林六摇头,她是与姝儿一起的,两人瞧见什么可疑之人。
至于李玉初,这种走一步喘三下的,太子很是不喜,也就例行问了问。
这么一来,除了姝儿说的刘三外,便没旁的人了,他吩咐小太监,“将她们送到别处安置,好生伺候着,不许怠慢了。”
“是,殿下,”小太监行礼,“几位姑娘,这边请!”
姜姝儿看了眼清臣,在他点点头后,放下了心。
别说,她还真不大相信天家。
路过韩瑜时,李玉初顿了顿,低声道:“又给阿瑜添麻烦了。”
姜清臣挑眉,捅了捅面无表情的韩瑜。
“没有的事。”他淡淡道。
李玉初有些黯然,只得跟随其他人离去。
“如今一点儿眉目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杨玹苦恼。
怎么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真是教人不安生。
太子妃也无奈,今日的事她担责多些,毕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一个弄不好,她也要被记恨上的。
“且先看看,总归人还在宫里,一日查不出,就一日都甭想出去。”
太子这么说道。
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总不能对这些公子小姐们用刑吧!
“太子说的是,既然对方隐藏在她们之中,那就不怕她跑了。”
清臣赞同,总归宫里对他来说并无影响。
韩瑜抱着胳膊,“要不要再排查下,我记得发现杜家姑娘的地方并无多少痕迹,说明袭击她的人与她相识,可将她勒在树上却像是费了不少力气,周遭断裂的树枝也较多。”
“由此可见,对方可能是个弱女子么?”太子接过话道,想了想。
“虽然只是猜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的有理,只可惜当场没有多少痕迹,否则也好判断一二。”
几人沉默下去。
景福宫,姜姝儿几人跟着太监过来,将她们安顿好后,对方便又恭敬退下。
看着不大,却又精致干净的宫殿,姝儿还算满意。
“我原以为是将我们关起来,指不定还要用刑呢!”
“哪有你说的这般,此事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