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从扬声器中传出,监控画面上切割机和康纳斯博士的指甲互相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监控画面前,诺曼*奥斯本眼睛都看直了。
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仅仅是指甲,居然坚硬到如此程度。
研究人员将切下来的指甲装进起了一个散发着氤氲烟气的箱子内保存,然后将箱子送入了一个巨大的柜子中,然后轻轻地将柜门关上。
在柜门关上后几秒钟后,装着康纳斯博士指甲的箱子出现在了诺曼*奥斯本的眼前。
接着是康纳斯博士的鳞片,毛发,血肉,甚至是牙齿都被拔下来了两颗,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几乎是把康纳斯博士能够切下来的器官组织刮了一个遍。
画面中,满身血污的康纳斯博士因为疼痛奋力挣扎,而奥斯本对此视而不见,他的眼中全都是康纳斯博士那正在飞速愈合的伤口。
诺曼眼中神色变化,震惊,喜悦,又有些不甘。
震惊于肢体修复药剂的作用,喜悦则是这种药剂虽然对于他的家族遗传疾病不对症,但是也给了他相当大的提示和借鉴,不甘则是因为同样身为生物学领域的大拿,康纳斯博士竟然走在了他的前列,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肢体修复药剂。
虽然现在的肢体修复药剂还不完善,但是已经初步满足了康纳斯博士修复断肢的梦想,甚至是对于身体素质有了大幅度的加强。
超人的力量和速度,强大的自愈能力,坚硬如钢铁的爪牙鳞片,还有凭空生出的可以当做武器使用的尾巴。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药剂对于精神和智力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
如果忽略掉那一身丑陋的绿皮,这实际上已经是一种相当成功的药剂了。
正在诺曼*奥斯本感慨康纳斯博士的成就之际,他的电话响了。
“父亲,我是哈利。“电话中传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男声。
诺曼对于儿子颤抖的声音无动于衷,神态冷漠,脸上甚至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
“父亲,我生病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我的感觉很糟糕。”
诺曼沉默了一会,脸上神色如风云一般瞬息变换了几次。
“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
……
诺曼*奥斯本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写着关心二字。
“哈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很好,父亲。”
哈利躺在病床上,看着和颜悦色关心自己的父亲,恍如在梦中。平日里冷冰冰的父亲,罕见的对他表达了强烈的关心,不仅脸上常带笑容,态度更是温柔许多,这让一直渴望父爱关怀的哈利心中感到很温暖,似乎就连身体的疾病也好了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
诺曼*奥斯本脸上的笑容有些依旧,但是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虚伪,显得有些诡异,奥斯本一招手,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带他去实验室!”诺曼*奥斯本的声音冰冷的如同腊月的暴风雪,脸上的笑容也早已经消失不见。
“父亲,你这是要做什么……”哈利见此,有些惊慌失措。但是这两名保镖已经将他粗暴的将他固定在了床上,推着整个病床开始想着奥斯本口中的实验室走去。
“哈利,爸爸的乖儿子,你必须要听我的话,懂了吗?”
哈利心头一颤,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这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无力的摊在床上,任由摆布。
这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感情的冷酷话语,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父亲。而那个和蔼可亲的慈父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假象而已。
作为诺曼*奥斯本的儿子,哈利知道,能够让父亲收起那副颐气指使的样子,对着自己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那就代表有让其非常重视的事情将要做,现在没有谁能制止他,但凡阻挡之人,都会下场凄惨,即便自己是他的唯一继承人哈利*奥斯本。
“我明白了,父亲。”哈利双眼无神的盯着不断掠过的天花板和炫目的壁灯,认命的回答道。
“诺曼*奥斯本满意的点点头,“非常好,不亏是我的儿子。”
“不久之后,你就会感谢我,感谢你的父亲。”
诺曼*奥斯本用一种神神叨叨的声音喃喃自语,可惜哈利已经被遮住了眼睛,堵上了耳朵,听不到太说些什么。
两名保镖推着哈利跟在诺曼*奥斯本的身后,进入了电梯。最终停在曾经针对康纳斯博士进行实验的实验室内。
而此刻,在实验室一脚,一个灌满了不知名溶液的巨大透明容器内,康纳斯博士正浑身插满管子,置身其中,随着液体起起伏伏,整个人似乎一点知觉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剂。
两名保镖将哈利从病床上转移到了试验台,再次用束缚带将哈利牢牢地固定在了台面上,然后两人退了出去,守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