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猴有什么动向吗?”那武人模样的太仆少卿随口问身旁的寺丞。 “陈大人,那位少卿进驻少卿阁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连公务都是柳老头做的,似乎直接就闭关了。”陈庆身旁的中年寺丞说道。 “刘元,去给他添点麻烦。”陈庆神色平淡的说道,似乎对于给猴子添麻烦这事早就习以为常,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是。”中年寺丞刘元赶忙答应退出内阁。 “希望你愚蠢一点,不然,哼哼。”陈庆冷哼了几声,说着将增长天王传给他的一个玉简细细的阅读,有些惊疑小声的惊呼“是他!” “哈哈,你千不该万不该进了太仆寺。”张庆大笑了几声,面色的阴沉早就不见,一脸的平静的将手中的玉简捏碎。 ……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道观的门口站着一位道人,须发皆白,发髻扎得一丝不苟,道冠也十分的简单,倒是显得仙风道骨。一身简简单单的道袍,靛蓝色,似乎洗的有些发白了。 身旁跟着一头硕大的青牛,青牛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道人的身旁,壮硕的体型,一身油亮的青色牛毛,看样子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断了一个牛角,左边的牛角断去了,平整的端口就像是被什么利器一下字斩断了一样。 “咚咚—!”道人拍了拍方寸山大门上的铁环。 “嘎吱—!”小道童从门内将大门推开“祖师等候您多时了。”这道童和梧桐小时候一模一样。不,如果猴子在这,他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小时候的梧桐。 那道人点了点头,细细的打量了梧桐一番,笑了笑,抚了抚胡须,微微的点了点头“将老道的牛看好了。” “您放心,我肯定给您照顾好青牛。” “来了。”菩提老祖缓缓的睁开双眼,望向走进来的那老迈道人。 “本不想来,可惜总催促着老道,老道这一身快要散架的身子骨也要跟着折腾喽。”那道人坐到内殿客榻的另一边。 “尝尝我这新茶怎么样,是我六徒弟差人送来的。”菩提老祖端起茶杯,一脸平和的望向对面的道人。 “老道得尝尝,常年不下来走动,连茶的味道都快忘了。”那道人笑呵呵的端起茶杯,细细的嗅了嗅“好茶,不过这茶叶没圆满。” 菩提老祖笑着将茶杯放下,微微摇头道“比不了你那兜率宫的九天息壤,这些都是地仙界上等息壤种出来的俗茶。” “老道也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人,这俗茶正好饮。”太上微微笑了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你还是老样子。”菩提老祖笑呵呵的看向太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高深莫测,似乎仅仅是看着面前一个人而已。 就像平常的那种两个人说话,看向对方一样,菩提老祖静静的看着太上,十分的平静。 “我还是老样子,你却不是。”太上缓缓的将茶杯放下,平凡而普通的面容,又像是包罗了众生万象,但是如果仔细看一看,又什么也看不到,也看不出来。 “下一盘棋吧,好久没有对弈了。”菩提老祖微笑着将矮桌上的茶具一扫而收,转而落在矮桌上的是一方棋盘。 …… “老样子,老道赢不了你。”太上将一颗黑子又投回了他的棋篓中,微微摇了摇头,似乎颇为无趣。 太上掐了掐手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家伙,下棋,老道我不如你,就连这算计之道老道也不如你。” “你还是老样子,老样子了上万年,就连老夫都以为你就是老样子了。”菩提老祖似乎话中有话。 太上又好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将棋盘一扫,黑白子重新落回两人的棋篓中“再来一盘,咱们堂堂正正的比,谁也别算,就看个人水平怎么样?” “算,也是个人实力。” “嘿,老家伙,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老夫倒是觉得这样有意思的很,你这牛鼻子也可以算,这不正是你的看家本事吗?” “老道什么家伙什都没带,要不然你以为你这老匹夫能赢,你再下棋用算,老道掀桌子了。” “你这牛鼻子……!” …… “少卿大人,我们院里的天马都病倒了,吃不下东西,还拉稀,已经出现死亡,还有一些口吐血沫。” 闭关中的猴子被打扰出关,坐在少卿主阁中,寺丞就在一旁汇报着,神色担忧,焦急但是又无计可施。 “兽医呢?”猴子问道。 “兽医正在全力的救治,但是……。” “但是什么?”猴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但是话中有话,似乎还有难言之隐一般。 “但是有一大半的兽医被陈大人抽调走了,剩下的兽医一是人数问题,二就是水平问题,只能维持伤亡不会大规模扩散,但是难以遏制住形式啊。”柳寺丞一脸的愁容,尽管知道禀报猴子也没什么效果,但是也得禀报啊。 “而且这一次玄武军团还要征调一万匹养神一重的天马,要是不能完成,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啊。”柳寺丞也不想给猴子添堵,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 “陈庆不给调?” “陈大人那边似乎也出现状况了,因此大部分兽医都被调到那边去了,小人去问过几次,都被驳回了。”柳寺丞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叫上府上的人手,跟我走一趟,我去问问他陈庆是怎么回事。”猴子起身,换上官服,带着人出门。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擅闯少卿阁。”守门的侍从刚上来就要拦住猴子。 “睁大你的狗眼,本官也是你能拦的,滚开!”猴子一把将那几个侍从扫开,大步流星直接步入太仆少卿主阁。 “陈大人,听说你把太仆寺的兽医都抽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