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郡,在没有得到楼班的确切回复之前,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蓟县宣称自己能坚守一年,那就让他守,比粮草,我孙策还没怕过谁!”
下午,沮授就看到了虓虎军的离去,顶替他们的,换成了解烦军。
思前想后,审配略带无奈的说道“果然,孙策没打算跟我们在这耗着,看样子是去上谷了吧?”
“唔…这也算是预料中的事,我们不必为此感叹,只要坚守到公孙度到来,或许能用骑兵打败孙策”
“但愿如此吧”
显然对沮授的说辞,审配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前些日子家里送来最后一封信,说审家在被孙策打压后,只剩十几亩地和两处房子,多余的佣人和钱财全被遣散和充公,也没有死人,而且还因为审荣,三弟家里得了一只牛五只羊的赔偿,这着实让审配啼笑皆非。
审家活不下去了吗?不见得,有房有田,无非就是从头开始而已,而且…
“公孙度要来早该来了,各位大人,还是清醒点吧,在蓟县,我们是孤军”
一直没说话的朱灵,打断了审配的思绪,没错,按照路程来算,如果公孙度如信中所言,哪怕一日三餐,昨儿个也该到了,现在还没见着人影,要么是对方被伏击,要么就是根本没来。
审配、朱灵、沮授这是蓟县为数不多能带兵打仗的,再后面的则是田畴、蒋义渠、周昂、阎柔、袁买。
再算上田丰、王修、刘馥、辛毗四个文官,这就是袁尚手里所有的牌,很凄惨,很难想象这是向来家大业大的袁氏家族。
兵不过三万,有一万七千多人还是田畴临时拼凑起来的,而城外,光围着他们的就有六万之数,难怪一连几日都只听闻袁尚,是醉了醒,醒了醉。
看着渐渐西下的红日,审配三人仿佛都看到了袁氏家族,气氛一时间无比沉闷起来“大家早点休息吧,孙策没打算攻城了,或许近些时日,他都不会攻城了”
“审正南,你会投降孙策吗?”叫住转身离开的审配,沮授一脸的凝重,他不希望再发生祸起萧墙的事。
“我?投降?”
面临沮授的质问,审配面色很复杂,没错他们三人里面,最有可能投降孙策的,就是他了,毕竟自己的家人在冀州,而沮授和朱灵都是孤家寡人。
“不知道,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
审配耸耸肩,他或许是最可能投降孙策的那个人,但绝不是最着急的那个人,何况在他看来,大家捧场做戏何必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