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强马壮,何不一鼓作气,先灭了曹操主力,解除后顾之忧,再回兵陈留,岂不两全其美?”
“万一此乃孙策曹操之计呢?”
“哼哼,田元皓你又怎知平丘不是计呢?莫不是你和外人串通好了?故意引我军中套?”
“胡…胡扯,我田丰一向光明磊落,行的端坐的正,岂是尔等阿谀奉承,鼠目寸光之辈?”
“主公,这田元皓恶意中伤您,郭图请求责罚此等目无君主之徒”
“我,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中伤主公了?”
“哼…不是你说的吗?救离狐是鼠目寸光,取平丘才是目光长远,主公本就有意救援离狐,你不是中伤是什么?”
“我…你…”
“够了!你们两个,在大堂之上公然喧哗吵闹,成何体统,都给我滚出去”
袁绍早不制止,晚不制止,偏偏等两人在口角上分出高下、牵扯到他身上之后才制止,也真得说他一句‘奇葩‘。
不过,郭图也的确是揣摩中了上意,袁绍是真的怕离狐有失,进而威胁到濮阳,要是陈留没打下来,又失了濮阳,那就真如郭图所言,断了后路。
“全军准备启程,往离狐进发”
军队最终还是要往离狐出发,回到营帐的田丰,只好兴致缺缺的收拾行囊,刚才和郭图的争辩让他费了不少心思,同时也再一次心寒不少,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在他看来很难成大事。
“元皓”
“哦,是友若”
荀谌字友若,是荀彧的第四个兄弟。(这个人物很神秘,本书中他的故事是我的一些想法,算是原创)
“嗯,听你在唉声叹气,就进来看看,还在为郭图伤神?”
“此人…袁公若败,皆源于他手”
“元皓这么肯定主公会败?”
“哎,也只是感觉罢了,曹操突然兵发离狐,把平丘交给孙策,他就这么放心孙策?”
“是啊,或许孙策又有什么神兵利器吧,不过我总觉得,曹操和孙策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应该是在合谋其它什么”
荀谌眼睛里充满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说出来。
“肯定有所图谋,曹操和他手下的家小全在陈留,怎么可能会为了濮阳,而放弃陈留?”
“不错,如果是我的话,攻击离狐的目的那就只有一个,吸引人马来救援离狐,可是曹操孙策兵力有限,这么做之后,还想攻下白马或者延津,近乎不可能…除非…”
荀谌看了一眼田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除非孙策真有神兵利器,可在短时间内攻下城池,糟糕,友若,我们快去告诉主公,令颜良张颌小心防范”
田丰说着便拉扯着荀谌往外走,可是后者却无动于衷“没用的,元皓,我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何况你才恶了主公,更不会听你之言”
“那你去说,快去啊?!”
荀谌叹了口气,无比气馁的回答道“我不会去说的,这结果其实你我已经知道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友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主公有错,我们做臣子的,就该指出来!”
“可他是袁绍,意气风发,一意孤行的袁绍,听我一句劝,即使没了延津和白马,主公仍旧能获得最终胜利,何况我们对孙策的神兵利器只是猜测,万一是我们错了呢?别再自找没趣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去我去!”
田丰拂袖愤然离去,只留下荀谌在帐内看着跳动着身躯的烛火,这一刹那,他仿佛觉得那烛火扭动的样子,充满了嘲笑和鄙夷。
“哎,元皓啊,你若不去尚有七成把握能赢,去了反而只剩四成。看来该找后路了,战争真是让人无奈,官场更是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