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这老头子顽固不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既然你要唠叨,就忍着性子听你几句,要是说得不爱听了,那就只好使些手段。 “行了,都下去吧” 大手一挥,一众下人纷纷行礼退下,只留下两个斟酒的美姬。 今日要说的事非同小可,万不能让旁人听了去,于是孙静再次示意,而孙暠只好非常不情愿的让她们也离席。 “父亲,此间便只剩我们三人,可放心说了吧?” “暠儿,你之前做的那些错事,为父就不说了,眼下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孙暠听了觉得好笑,什么叫将功赎罪? 吕范听了则很吃惊,难道孙静要和盘托出?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伯符即将重新入主江东,同是孙氏血脉,只要你能弃暗投明,助他拿下江东,为父可以替你求情,不追究你的死罪,你可活命,而仲异和叔朗也可继续任要职,其他弟弟也能有个好待见,何乐而不为?” 孙静得话让孙暠一下就不满意起来,怎么?弟弟们现在有谁在亏待不成?老二他自己要跟着孙策,就不说了,老三现在不天天锦衣玉食?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孙策要入主江东?怎么可能,他不是还在鲁国吗? “父亲此言何意?孙策凭什么说要入主江东?现在是孩儿马上入主徐州,老祖宗承诺了,只要攻下徐州,我就是徐州牧” “老祖宗已经糊涂了,看不清形式,现在伯符就在九江,随时可以过江,秣陵毫无防备,他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允你高官?” 吕范大惊,孙静越说越离谱,这根本不是商量好的说词“幼台!慎言!” 孙暠不是傻子,到现在的一切古怪,再加上吕范的神态,他可不认为自家父亲是在危言耸听,不由面色凝重的拿着酒壶来到孙静面前,拇指一按,为其将酒杯斟满“父亲消息确定?” “为父骗你作甚?子衡可作证” “吕大人?如果父亲所言如实,孩儿还谢过父亲的活命之恩,孩儿敬你!” 孙静只以为他说的活命之恩,是从孙策的闸刀之下,见他似乎幡然醒悟,不由开心起来“暠儿能迷途知返,实属不易,放心,只要你能按兵不动,为父一定保你性命” 将酒一饮而尽,孙静终于一扫心中阴霾。 没有哪一位父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儿,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最关键的时刻,最后会拉你一把的只有父母。 甚至如果有必要,他们愿意用一切,只求化作明灯,来照亮骨肉那扑朔迷离、雾锁烟迷的前路。 这就是人性、血脉、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