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拿着孙策递过来的东西看了看,觉着迷惑,拿这东西找祖茂?感觉很奇怪呐!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既然是父亲最后遗言,想必定然很重要” 贾诩没有问,但孙策却看出了端倪,其实这番解释更像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喏,属下省得” 孙粤给祖茂安排了个不是闲职的闲职,富春校尉,在这里,除非是山越下山,否则一年到头不会有什么事。 不仅仅是祖茂,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吕范,等一众老人基本都被闲置。 而陆家,顾家,张家,魏家,虞家等家族则成了江东的顶梁柱,不少事情直接就他们几家说了算。 不说孙权,连孙粤和孙暠都做不得主,渐渐的孙粤还没什么,孙暠则觉得自己没在这场政变中捞到什么好处。 除此以外,陆家和张家相处得也非常不融洽。 陆家是新兴世家,没有张家的底蕴,但这次政变他们出人出力,理应得到更高的权力。 而张家不以为然,认为要不是他们在前面故作不知,帮着打掩护,陆家根本不可能成气候,而且你一个暴发户凭什么和他们张家一较高下。 而虞家,顾家,魏家也想分获更好,更大的利益,不患寡而患不均。 总之,就这样,几个大家族之间渐渐地出现矛盾,开始孙粤还有空间调和,但不知什么原因,魏家又站出来,要分一块大蛋糕,顿时孙粤头大如斗,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还嫌自己不够麻烦? 这还只是内忧,殊不知一场针对江东世家的外患渐渐升起。 进入三月后,蛟龙军徐徐进驻长江,从广陵开始,逆流而上,只要遇到标识有陆家生产的船只,一律击沉。 同时,市井里也开始流传,陆家得罪了孙策,现在蛟龙军要清扫长江水域中的陆家船只,无论是官用还是民用。 陆骏那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告知孙粤,让其出力出人。 孙粤知道这是孙策的反扑,但转念一想,这或许会是掣肘陆家的时机,便回复说水军在太湖演练,要进入长江还需要一段时日。 结果这一等,大半个月过去了,陆家损失惨重,船只,船坞,船厂被洗劫大半。 孙粤也没想到甘宁动作这么快,手段如此凶残,等他回过神从曲阿入江后,陆家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 从长江入海口到芜湖,尽皆在蛟龙军的管控范围下,也就是他们没有攻城装备,否则秣陵就危险了。 还有一个问题,孙粤让程普,黄盖出兵作战,两人只出工不出力,很多时候是没看着人就摇旗呐喊,生害怕甘宁不知道他们来了似的。 而两者即使见了面,也只是交出一些箭矢,随后匆匆退去。 孙粤不满意,孙暠更不满意“该死的张家,他们有兵不出,坐看甘宁耀武扬威,目光如此短浅!更可恨的是黄盖等人,消极怠工,依我看干脆拿孙权要挟他们” 孙粤像看傻子一样望了他一眼,短浅?你拿孙权做要挟就不短浅了? 没有搭理孙暠,孙粤想了想开口道“把所有船只和水军召集起来,还有向各大家族借兵,我们直取广陵” 这算是围魏救赵了,可实际情况却是,张,顾,虞,魏几家都各自烦恼着。 华夏商会突然强势入驻江东,他们的家族产业都各自受到不小的影响,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这个商会只收金银之物,五铢钱一概不收,甚至还高价收金银。 不少小家族都因此狠赚了一笔。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众人并不知道华夏商会打得什么算盘,听说很早以前他们就有了这个惯例,只不过一直没有进入江东。 就在各大家族还在困惑的时候,魏家和张家也步了陆家后尘,扬州沿海的地方,出现了不知名海贼。 这股海贼手脚麻利,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也不杀人,只劫掠所有能卖钱的东西,尤其是魏家和张家的工作船。 由此,魏家的海珠业和张家的海盐业不得不停产,派出大股部队保驾护航,然面对来去如风的海贼,魏张两家只能束手无策。 有了这么多事,孙粤进攻广陵的事,自然也就胎死腹中。 “这事恐怕不简单” 这是在谋划孙策之后,众多家族第一次议事,但凡能在江东叫出名字的家族,无论大小势力都来了,坐了满满一屋子人。 “废话,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除了孙策,不会有第二个人,这华夏商会如若不是孙策的,我陆骏名字倒着写” 对于张温的问话,陆骏是很愤慨的,现在整个长江下游流域,都是蛟龙军的地盘,他们陆家的船,见光死。 更为可恨的是,江面上除了蛟龙军的水军,其它船只全是华夏商会的,就连他们陆家现在想要坐船外出,都得乘有华夏商会标识的船,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们虞家和顾家,为何没有受到打击?哦,我知道了,你虞翻曾帮过贺家,恐怕是你们早就和孙策谈好什么了吧?是不是要重新迎孙策入江东!” “魏参,少在这里乱咬人,世人都知我虞家与贺家世代交好,他被山越所围,某领兵去援,有何不妥?” “正是!我顾家从来不是见异思迁之辈,想必是蔡侯纸造价昂贵,造发严密,孙策根本不得其法而已!” 魏参是真的眼红了,他魏家不像其它家族那样有着副业,维持他们魏家家业的,就只有珍珠,一旦这条产业被打断,他们就将面对‘颗粒无收’的结局。 张温很头疼,在他看来有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比如魏家,亦或陆家的处境。 唯独华夏商会的异军突起,让他很在意。 他在意的,也不是低价贱卖,而是对金银的偏好,太不正常